若是之前,她肯定是要問一問她們過年會不會回連家坳陳家的,而現在她也不想多問了。
她沒有多問,顧懷香卻主動與她說了。
“五妹妹,之前二姐姐著人給我們家送了年禮。”
顧懷香頗有些忐忑的道,不等顧冬雪回答,她卻怕自己遲疑一樣,立刻又道:“大概值個五十多兩銀子。”
顧冬雪挑了挑眉,對於林家來說,五十多兩銀子的年禮算是中等朝上水平了,但是對於陳二牛和顧懷香來說,這五十多兩的年禮讓她們按照同等份量來還,恐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了。
“我回去的時候,我娘已經收下了。”
顧懷香說著,頗有些不自在,“我說了娘,準備將東西退回去,我們還不起那麼好的年禮,隻是我娘說了,大姐姐派來的丫鬟告訴她,無論我們回什麼禮,都是我們的心意,大姐姐都會高興的。”
“所以你們便收了年禮?”顧冬雪問道。
顧懷香搖頭,“我將年禮退了回去,不過大姐姐未收,所以現在……我本來想去問問五妹妹的,隻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正巧今日顧冬雪過來了,顧懷香這才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二姐姐,既然是大伯母收的,我又怎麼好多言,隻是二姐姐不要忘了之前我們商量好的事就成了。”
顧懷香連忙點頭,“放心,我不會的。”
說到這裏,顧懷香又像想起什麼一樣,對顧冬雪道:“前兩天,我娘出了一趟城,我問她去做什麼,她一開始並不說,最後我一直追問,她才說去找張家人打聽我們這幾家當初被流放的緣由。”
果然!
“打聽到什麼了嗎?”顧冬雪問道。
“張家老夫人如今日子過的很苦,跟著自己的兒媳婦住在一個叫做映水村的村裏,吃不好睡不好,還做農活,隻一年身體就大不如前了,有些癡癡傻傻的,張家的兒媳婦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張家大姑娘張水兒不是進了鄭府嗎?雖然是妾室,按說銀錢應該不缺的,隻要貼補些,她們的日子應該不難過的。”
顧懷香搖頭道:“張家大姑娘除了她娘,張家大夫人,其他人她一概不問的。”
顧冬雪想到在流放途中,張家老夫人去找她爹,為昏迷的張水兒求馬車,按說張老夫人對張水兒這個孫女應該不算差。
有些不明白張水兒為何會這樣,不過她看到的也隻是表麵現象,各家有各家的事,其中實情可能未必如此,因此也不再多問。
“這麼說大伯母什麼也沒打聽到?”顧冬雪問道。
顧懷香道:“我娘給了二兩銀子,問了半天,張老夫人說的話前後顛倒,隻說什麼圖紙,就這兩個字清楚一點,其他的她都聽不清楚。”
圖紙?什麼圖紙?
顧冬雪一頭霧水。
再一看顧懷香,她也是一臉莫名的模樣。
因此又問道:“這事是大姐姐讓大伯母打聽的吧?”
顧懷香點頭,“是,那銀子也是大姐姐給的,我並不知道,我娘從城外映水村回來之後才告訴我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