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著警車快要到底目的地的岑喬心裏慌慌的,她很害怕。

萌萌才剛剛四歲,還什麼都不懂,要是步亦臣把過去的那些恩怨發泄到孩子的身上,她覺得她會崩潰。

她在心裏一直在不停的祈禱,萌萌不會出任何事。

等到趕到目的地,大步下車,闖進去看見客廳裏的一幕時,她眼神微微一怔,然後迅速衝過去,把還在吃冰淇淋的萌萌抱在了懷裏,眼神防備的看著步亦臣,朝他質問道:“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一家人,以前的恩恩怨怨放下不好嗎?”

步亦臣從椅子上站起,望著已經好久不見的岑喬說:“那你能和以前一樣回到我身邊嗎?如果你可以,那我也可以放下。”

這就是個無解的題,他不可能把她徹底放下,而她也永遠不可能回到他身邊,甚至她從來都不認為他們之間有過從前。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步亦臣攤了攤手。

“我也認為我們沒什麼好說的。”遲了一步趕到的商臨均雖然沒有聽到全部的話,但是看著步亦臣仍然執著的看著喬喬的目光,都不用猜,就能夠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看到商臨均出現,步亦臣就沒那麼好脾氣了。

他看著他,就問了一句:“你手上的那些東西,全部交給我,換你們一家三口今天活命怎麼樣。”

他走到一排銀色的鐵櫃前,打開櫥櫃,從裏麵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樣東西。

商臨均瞳孔一縮,竟是一個定時器。

怪不得他總覺得這一路來的太過安穩,大概是他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一直埋伏在一邊的壯漢警察,也沒有料到綁架犯手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也是唬了一大跳。

立馬偷偷給上司發消息,說明現在的情況。

而現在隻能看著他們好好和綁架犯拖延時間了,爭取把時間拖的越長越好。

商臨均注意到警察給他使的眼神,迅速的意會到了他的意思。

麵對步亦臣後,他說話不在那麼激進,而是變成似是好整以暇的疑惑的問:“你想要的是什麼東西,你父母的遺體,還是那個已經死去很久的女人的遺體,或者是你謀殺遊婧璃的證據。”

對於步亦臣,他大概是做不到心平氣和和他說話的。

明明開口還是好好的,不知不覺又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步亦臣在聽到商臨均的那些話時,瞳孔就已經瞪大,他雙眼不經意的朝岑喬看過去,隻見她捂住那個小丫頭的耳朵,顯然是不想這些話讓那個小丫頭聽到。

真是個賢妻良母,隻是不是他的。

他看出來,岑喬似乎也知道了他這些事,所以她在聽到那些話時,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步亦臣苦笑了一聲,他突然不知道他衝動之間突然幹出的這些事是不是錯了,可他隻能往前走,一步也不能後退,因為在他做出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那條他本來精心準備的退路,在昨日就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