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見狻猊夜尋蹤(1 / 3)

木門打開,一書生模樣之人行禮道:“小生路過此地,見天色漸晚,荒郊野嶺,苦無住宿之所,特來求助。”洛白衣見那人生的清秀俊朗,明眸皓齒,錦袍束冠,留著兩撇小胡子,手執一紙折扇,腰內懸著一塊通透的玉佩,卻矮了他一個頭,必是大戶人家公子。心想他們十人皆住於此,再有人來,一怕暴露身份引起動蕩,二怕著實不太方便,三不知此人身份,便道:“實在是不方便,請你另尋別處罷。”說罷,便要關門。

“哎哎哎。”那人趕忙攔住洛白衣,“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路過此地,荒郊野嶺的,隻有你這一間茅屋。我還能去哪?你這人有沒有善心啊,留宿一晚都不行啊...”那人自顧自的說了許多,洛白衣聽的耳裏煩躁,便道:“你順著這山上去,就是一戶大戶人家。房子又多又豪華,你啊,上那兒去,何苦來我這小廟委屈。”

那人聞言吃驚道:“你讓我上山?天色已晚,眼看著就要入夜,你讓我一個人上山?”洛白衣一臉不屑道:“不行嗎,難不成你連輕功都不會?”那人聞言,有些惱怒:“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我今天是非住你這兒不可了!”說罷,就要撞進門去。洛白衣見狀也不含糊,雙手把住門板就要關門,那人搶住一步,扼住洛白衣手腕,腰身往內一撞,轉過身來,便是一腳,踢中洛白衣小腹,洛白衣先前腹上有傷,又挨一腳,毫無防備之間,竟被踢的連退幾丈。

那人占了便宜,滿臉輕視之笑,展開紙扇,另一隻手背在身後,輕蔑道:“原來你也就這般能耐,也敢來參加玉佛會。”

洛白衣大驚,一是驚措不及防中了此人的招,二是驚此人既知道玉佛會,定然是江湖人士,而非尋常書生,身份定不尋常。用袖口抹去嘴邊滲出的鮮血:“既然同是武林中人,那本大爺就不客氣了!”說罷一爪直奔麵門,那人已然背著一隻手,折扇收緊,頭往一側偏去,躲開鋒芒,又一折扇打到洛白衣手腕。洛白衣附身下右腿已然掃出,又轉身平底飛起,踢出左腳。那人方才躲開下盤右腿,忽見一腿飛來,匆忙當下。洛白衣雙手撐地,反撐而起,一爪又向那人小腹抓去。那人忙用紙扇去腹部抵擋。洛白衣又順勢一腳提下,正中那人左肩。又一爪掃去,抓傷那人右臂。

那人招架不及,連吃兩招,連退數步,揉著左肩,心裏暗叫不好。洛白衣得了勢頭,豈肯放過,步法連換,又是一抓掃來。那人大驚,連番向後翻去,俯下身子,從衣袖中抖出三粒石子,看準時機,便以打出,向洛白衣飛去。洛白衣大驚,亦向後翻去,欲躲開暗器。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洛白衣與那人隻覺一股深厚內力逼來,腳下震動,門外狂風大作,飛葉狂舞,那三粒飛出的石子,頃刻之間化為齏粉。二人這才罷手,原來是蕭無痕和其他幾人早已站在一旁。方才正是蕭無痕所吹笛聲,意欲打斷二人比鬥。蕭無痕放下笛子,看向洛白衣,聲音之中透出幾分怒氣:“白衣,為何爭鬥!”洛白衣深感委屈:“父親,這不能怪我,是他先出手的。再說,我能打贏他。”

蕭無痕又看向那人,那人雖還站著,可隻顧暗自喘氣,氣息也早已紊亂,看來消耗不少。“剛剛若不是堂主出手震碎石子,恐怕白衣已經命喪九泉了。”封展坐在輪椅上緩緩說道。洛白衣甚是不服:“老封,你別看不起人!剛剛明明就是我占上風,怎麼就命喪九泉了!”刀雪客接著說:“方才這位兄台連打三枚石子,分別是衝著白衣啞門,風池,鳩尾三穴而去。此三門皆為命門,凡中一枚,白衣皆回倒地。輕者昏迷不醒,重者震動心脈,性命難保。敢問兄台與白衣有何仇怨,為何出此毒手。”

洛白衣有些吃驚,待反應過來之後,便質問那人起來:“對啊,你說,我與你素不相識,竟然想置我於死地,此是為何?!”

那人氣息漸穩,眼睛一轉,便答道:“我自是來參加玉佛會,當然要來一探眾人深淺。如今看來,你等武功,果然不凡。”蕭無痕歎道:“自是為了玉佛會,等到半月之後自有定論。何苦痛下殺手。”那人仍不認錯,隻是背過手去,一臉理所當然之樣:“我參加玉佛會當然希望競爭對手越少越好咯。先在山下把你們解決,免得半月之後再來爭鬥。”

“強詞奪理!既然如此,我便先送你上路”洛白衣先是毫無防備著了他的道,又是在占上風之時,差點被他打中死穴,心內實在氣不過,方又欲動手,卻被蕭無痕攔住。“十五日之後,我等必在一葉劍門與姑娘一決勝負,今日之事,請姑娘就此罷手。”蕭無痕抱拳道。

“姑娘?!”眾人驚愕不已,連與他交過手的洛白衣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