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兩劍雙刀平群惡(1 / 3)

那被踢倒的弟子又趕忙爬起身來,去那石碑便拔出許多長劍,複又扔回給那些被繳械的弟子。一劍從麵前朝兩腿砍去,一劍自背後朝腦後襲來。

“不好!不曾想到這寒山道觀的劍法如此狠辣。”刀雪客心焦萬分,不禁脫口說了出來。“不,這不是枯鬆遊龍劍。”蕭無痕說道,隻是他眉頭緊蹙,極為嚴肅,“枯鬆遊龍劍劍走輕盈卻又不失氣勢,非心地純澈之人不可展露其威力,本身也要具有一定的內力修為。而這些弟子不僅劍法散亂不堪,有形無招,分明不熟用劍,且並未催動內力,卻殺意十足,恐怕是另有所圖。”“難怪以輕安的武功能以一敵眾如此輕鬆,難道他們真的想殺輕安替莫觀主報仇麼?”刀雪客說道。

高台上的遊晉文也發覺此事,輕聲說道:“寒山道觀的道士皆是研習劍法,劍招怎會如此不堪。”楚輕安並未發覺,隻覺這些人武功平平,自己足以應付,便有些掉以輕心,漸漸轉守為攻。

楚輕安一劍向一弟子刺去,那人身旁兩人便靠了過來,三柄劍並作一處將折雪劍扣住,楚輕安一時難以撤出長劍,複見幾人從背後刺來,匆忙丟了寶劍,閃身躲過。隻是仍被利劍波及,發末被斬斷了一截青絲。那些弟子或三人為一團,或五人為一團,見楚輕安失了兵器,便結群殺來。幾人縱身躍起,從四麵八方而來,欲將那手中長劍當頭劈下。楚輕安無處躲閃,便一腳迎了上去,一腳當胸,便踢出一名弟子。又尋個空子,俯身翻滾一周,轉身猛出左右兩掌拍中兩人背脊,將兩人拍飛。

又有兩名弟子從下三路砍來,楚輕安向後一仰,空翻而去,躲過兩人劍招,卻不見又有幾人正在身後等候,見她空翻而來便一通刺出。楚輕安倒抽一口氣,暗道一聲不好,這若是被他們刺中,定會被紮成篩子。便在空中扼住一人雙肩,雙臂一曲,撐開一丈之遠,轉身輕盈落地,不曾激起任何煙塵。

數十人片刻不停歇,又一擁而上,見幾十把劍在當頭,楚輕安隻得左右躲閃,抓住機會,扯住一人臂膀,一手刀沿著臂膀而上直打在那人脖頸之上,便昏厥過去,又一腳站立,一腳踢出,正踢中一人小腹,那弟子也是連退數步,複又撲了上來。

這群寒山道觀的弟子仿佛惡虎群狼一般窮追不舍,片刻不停,楚輕安接連後退,拳腳並出,雖將其一二打倒,卻又爬將起來。楚輕安見赤手空拳不是長久之計,便縱身跳起,一個空翻便落在被丟棄的折雪劍旁,撿起寶劍又翻身而起,弓步而立,劍在當胸。再看楚輕安,鬢角發思微亂,額頭已有汗珠,臉色有些發白,口中吐出的氣息也不再均勻,想必是方才鏖戰消耗不少。

“他們定是想打持久戰消耗輕安!”遊晉文與刀雪客想到一處。

楚輕安並不想傷人,若是在江湖上碰上甚麼宵小之輩,楚輕安絕不會手軟,可如今在有一葉劍門內,自己反而有了顧忌,對手又是江湖有名的門派弟子,若是濫殺,定會牽扯上自己爹爹和整個一葉劍門的聲譽,她自是知道分寸,方才不過是打昏一二,對手確是人多勢眾,抱著殺意而來。

那些人才不會理會甚麼名譽,有七八個人又一齊將手中長劍砍來,其餘人四散開來將楚輕安可能後退之路盡皆堵死。楚輕安後退不及,忙用雙手抵住劍身去擋那頭上的寒寒劍鋒,對方乃是七八個成年男子,氣力本就大些,況且楚輕安著實消耗不少,額頭上掛著的汗珠愈發的大了,不禁雙臂雙腿皆微微彎曲,方向甚至雙臂將他們推翻,那幾人又暗自使了力氣,將她壓下。撲通一聲,楚輕安便被壓的單膝跪倒,仍以劍身相抗,隻是雙手手臂有些顫動。

一寒山道觀弟子黑漆漆的眼珠一轉,便將那劍鋒橫了過來,向那楚輕安抵住劍身的纖纖玉指掃去,楚輕安事先並未察覺,待發現之時那劍鋒依然掃來,若時此時撤出雙手,額上那數柄寶劍便會順勢砍下。“啊——”楚輕安一聲慘叫,那劍鋒便將楚輕安左手五指劃出不淺的劍痕來,那皮肉翻出,已然能隱約看見那白森森的指骨來。楚輕安仍想與之相抗,奈何左手血流不止,已然沒了血色,隻是慘白,自覺得左手依然麻木,那滴下的鮮血積下了一個小血泊來。左手漸漸使不上力氣,劍身失衡,那幾人抓住了機會又向下壓來,數片帶著寒芒的劍鋒離那慘白且掛滿汗珠的額頭不過兩寸之遙。

楚輕安畢竟是女兒家,實在吃不住,:便要向後倒去,其他弟子也擁了上來,劍鋒高舉,眼看就要砍下。遊晉文與刀雪客皆萬分心焦,苦苦煎熬。楚雲山見狀,隻是喊了一聲:“晉文,去吧。”遊晉文等待此言已是痛苦不堪,可楚雲山遲遲不下令,他也不敢貿然上場。如今楚雲山既已發話,便從高台一躍而下,一腳正蹋在那正當中的弟子頭上,又猛然一踩,借力飛起,整個人若浮在空中一般,一個轉身,那百花文錦袍的下擺便飛舞起來,如同花朵盛開,刹那間數腳連出,殘影連連,將那一群包圍楚輕安的寒山道觀弟子踢翻出去,自己又是一轉,悄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