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幸得二位無事,雪弟弟真是有福氣,不僅功力大增,還贏得佳人芳心。”祝清秋見刀雪客與楚輕安似在慪氣,便解圍道。
楚輕安聞言,兩頰抹上一層紅暈,又坐到祝清秋身邊挽住祝清秋的臂膀說道:“祝姐姐你可誤會了,我和這登徒子可沒甚麼關係。”祝清秋滿眼笑意,又去看那刀雪客。刀雪客警惕的問道:“祝姑娘怎知我功力大增?”
“方才在那青蟒盤山觀上與那紅衣人交手之時,妾身發現他武功非凡,刀法極為狠毒,可卻已然受了傷,想必定是雪弟弟所為。而你們離開之時皆負了傷,不過些許時辰便恢複的好似並未受傷一般,氣息也較以前均勻了許多,想必定是學了甚麼上乘的內功,不知妾身說的可對。”
祝清秋推測的有理有據,倒叫三人麵麵相覷。“那祝姐姐可知那人是誰?”楚輕安問道。
祝清秋搖了搖頭道:“妾身也不知他是何人,也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號人物。妾身直言相告,還望楚妹妹莫怪。玉佛被搶,便不再是一葉劍門之物。那江湖中人便也可爭奪。家師千方百計打探到那玉佛下落,有人見青狻猊在東陵府活躍甚甚。妾身此行乃是受家師所托,原是想去那東陵府探尋一番玉佛的下落,可路過這山腳之時,隻見那青蟒盤山觀的弟子皆死在山下,料想到定是青蟒盤山觀出了事,便特來相助,沒想到卻遇到你們。”
“如此,祝姐姐可與我們同行。我們也是......”或許是祝清秋出手相救,又或是她甚是令人親近,楚輕安不禁對她萌生好感,險些將他們此行的目的說出,柳緣君趕忙打斷道:“有人同行,自是最好。”祝清秋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麵色嚴肅的刀雪客,輕聲說道:“難道雪弟弟不願與我同行?”刀雪客聞言猛然醒悟過來,點頭說道:“怎會如此,若是祝姑娘與我們同行,想來一路上也能相互扶持。隻不過我還在想那山上的紅衣人,他的刀法......”
楚輕安連連點頭道:“我也覺得他的刀法很奇怪,好像似曾相識......”
“血意失心刀,他使得絕對是血意失心刀,不過不知道為何,他隻會兩招,但他已然練到登峰造極之處,故而我等難以敵之......”
祝清秋問道:“何為血意失心刀,為何江湖上從未聽說過?”
柳緣君沉吟片刻問道:“莫不是那秦不赦傳授你的血意失心刀!”
“對對對。”楚輕安恍然大悟,連連附和,“正是那秦老頭傳授給雪哥哥的血意失心刀,怪不得如此眼熟。”
“可我為甚麼也覺得那刀法甚是眼熟,我不曾見過那秦不赦,又未見阿雪用過......”柳緣君自言自語道。
“看來一切的問題的源頭還是要去東陵府解開了。”祝清秋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便趁早進城,免得夜長夢多。刀雪客說道。
柳緣君卻不以為然:“城外雖不安全,但遠比城內好太多。東陵府乃是東陵王的封地,這東陵王應無疾勢力太大,如果青狻猊和玉佛之事真的與他有關,我們便不宜貿然行動。”
刀雪客也覺得柳緣君此言有理,便提議暫緩進城,再做觀察。
此時東陵王府內後堂之中,青狻猊立在應無疾身後輕聲說道:“王爺,如今王爺第一步計劃已然完成,一葉紅與祝清秋在刀雪客麵前演了一番好戲,如今正等著他們進城而來,便可將他們一網打盡。”
“哼,你自己看看罷。”說罷,應無疾將袖中的兩封信丟在一旁,青狻猊便撿來細看,這第一封信乃是遊晉文從一葉劍門送來,另一封乃是祝清秋方才飛鴿傳書而來。那祝清秋在信中寫道,刀雪客三人因擔心城內凶險故而暫緩進城,欲做長途之計。青狻猊不禁咂舌道:“沒想到這刀雪客如此謹慎。”
應無疾冷笑道:“量他再謹慎,不也沒有懷疑祝清秋麼?如今清秋已然與他們同行,想來已然得到了他們的信任,如此一來,縱然他們不入東陵府,本王也能下好這盤棋。”
“王爺英明。”青狻猊奉承道,“我們亦可趁此機會收服那青蟒盤山觀的殘餘弟子,增大勢力。況且,我們,蕭無痕還有遊晉文這個聽話的棋子。如今隻要遂了他的心願,除掉楚雲山,屆時他便按照約定率一葉劍門投靠王爺,如此一來,大事可成也。”
應無疾從袖中取出那玉佛,那泛著詭秘光澤的佛身令應無疾感到一絲寒意,自言自語道:“這玉佛的玄機倒底是甚麼?又如何能通天徹地,一統江湖呢?”
而在廬安府內,十鬼堂眾人仍沉浸在悲痛之中,饒夢璃與洛白衣來到蕭無痕房中。蕭無痕歎道:“你二人當真要去東陵府去尋那柳緣君麼?”饒夢璃點了點頭道:“柳師姐想必還有事要辦,若是她再有個三長兩短....或許隻有如此,才能讓雪哥哥在天之靈早些安息。”洛白衣也附和道:“此行我陪同小璃一道前去,萬事由我護著她,父親大可放心。”蕭無痕道:“此事不宜集體前去,若是人多了恐會打草驚蛇,所以你二人宜盡早前去,至於封展他們還是留在堂中,若你們遇到什麼困難,便飛鴿傳書回來,老夫在帶著他們一同前往相助。”二人便跪拜蕭無痕,隨即啟程前往東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