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虛意血劍闖牢府(2 / 3)

“哼,好生張狂。改日定叫他知道好歹。”青狻猊眼看著任山淮在應無疾麵前如此放肆無禮,心裏不悅。應無疾倒是無所謂,擺擺手說道:“罷了,何須在意這些。任山淮是本王計劃中不可缺失的一環,你便是再看他不入眼也得忍者,休要做出甚麼糊塗事來。”

青狻猊躬身說道:“是,王爺。”

東陵府衙對外宣稱,已然捉住六名江湖亂黨,便撤去大半防備,也為遊晉文的劫獄留下空子。劉壽光的督府軍也撤離東陵府,回到了自己的駐地。東陵府的守城官兵還需分撥大半去城樓駐守換防,隻留兩三百人在府衙內聽候調用。

而遊晉文一眾也已然逼近廬安府,為了不驚動官府,並未全部進城。遊晉文又從三百弟子挑選了五十名精壯弟子,他們各自換上平民百姓的服飾,又將兵器藏在衣衫之內,或三五人為一群,或七八人為一群,分批入城,從不同方向慢慢向東陵府衙處移動。

任山淮還是平常打扮,隻是戴了一個鬥笠將臉遮住,早在府衙外不遠處徘徊,等候。見有幾個百姓向府衙方向靠近,說是百姓,卻眼神淩厲,氣息平穩,腳步穩健,手上還都有老繭,手臂揮動有力,分明是練武之人,且都是用劍的高手。任山淮心裏想著:“必然是一葉劍門的人了。”便提了靠在一旁的木杖,站在一旁。

遊晉文朝府衙大門走來,卻感受到一束目光看著自己,便也朝遊晉文看去,四目相視,遊晉文深覺此人不簡單,莫不是府衙內的高手?可應無疾並未事先通知,還是早些動手為好,以免節外生枝。而任山淮雖為見過遊晉文,但已然猜到,此人必是來劫獄的一葉劍門,便做好了準備。

遊晉文獨自一人離了隊伍,又回首掃了一眼,見無實名弟子已然到齊,皆散在路旁等待他的號令。他便繼續向府衙門口走去,僅有五步之遠時,府衙大門的守衛官兵便警惕起來,橫槍問道:“你是甚麼人,來府衙作甚!”為了避免穿幫,應無疾事先並未告知莊丘,隻是默默削弱了府衙的官兵力量,不過他也相信遊晉文有那個能力能從府衙之中劫出人來。

遊晉文也不應聲,也不作答,隻是站住腳步,右手已然伸到衣袍內。兩名官兵相視一眼,不知遊晉文是何來曆,隻覺來者不善,已然有半分心怯,但礙於職務,便一齊挺槍向遊晉文刺去。

槍尖已到跟前,千鈞一發之際,遊晉文身後眾人皆已準備動手,遊晉文便一把扯下外麵的衣衫,攥在手中旋轉著將兩杆長槍繳住,分開不得。兩名官兵便慌了手腳,滿頭大汗,手忙腳亂的要將纏在槍頭的布衣解開,遊晉文卻飛身而起,踩在那兩杆槍頭之上,抽出長劍,隻是橫著一揮,便叫那二人脖頸之中噴出血來,霎時間便倒地身亡。

遊晉文轉身落地,劍刃上的血跡滴落在地,周圍的百姓見了,隻道是殺了官軍,便驚叫著倉皇逃回各自家中,將房門窗戶緊閉,不敢出來。而那五十名弟子也都扯開衣衫,拔出長劍,用布巾蒙了麵目,遊晉文劍尖一指府衙之內,五十名弟子便一擁而上,一齊衝進了東陵府衙。

府衙外院的官兵聽聞大門處似有喊殺聲,便從四麵圍來。此官兵乃是府衙內原本就有的守衛軍,平日裏不常與人動手,嬌貴得很,人數又不多,戰鬥力遠不如劉壽光的督府軍和於堪的騎兵。一百人的兵力雖不多,但也一倍於遊晉文等人,奈何遊晉文挑選之人都是劍法精熟之輩,在遊晉文的率領下,一路殺了進去。

任那兵器阻隔,便將兵器斬斷,手腳阻攔,便將手腳砍殺,一時間血流滿地,遊晉文殺氣騰騰,前腳踏住,平地躍起,長劍連揮三下,風雲頓起,暗藏殺氣,銀光閃爍,劍氣縱橫,眨眼間便砍翻數人,那五十名弟子也都手腕轉動,劍走如龍蛇一般,劍刃過處,血如泉湧,鎧甲若白紙般割開,人命若秋麥一般被收割。那自詡名門正派之徒,出手也果決狠辣,毫不留情。

正在官兵與一葉劍門纏鬥之時,一名官兵便匆忙跑入內院稟報,而府衙外的任山淮也看準時機,跑入那小巷之中,將那木杖在府衙外牆與民居間一橫,卡在當中,便伸手扯住那木杖,兩腳踩住牆壁,一個筋鬥便翻入那院牆之內。

而應無疾早已事先在信中告知遊晉文楚輕安被關押的地牢所在,遊晉文也不耽擱,留下十名弟子守住大門,叫他人出不去,外人進不來,但那任山淮卻早摸了進來,潛伏在暗處,隻等遊晉文等人殺入內院。

且說那官兵慌忙跑回內院,又問得那府尹莊丘正在內堂,便又去往內堂。那莊丘正懷抱美人在內堂溫存著,沉醉在溫柔鄉中不知府中情形。今日裏連抓了六個亂黨,又無其他政務,他一時鬆懈,便放縱起來。喝了個半醉,還在和懷中美人嬉笑。官兵並未在事先通報,而是直接推開內堂大門,闖了進來,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