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身後的楚輕安,饒夢璃以及昏迷的刀雪客,洛白衣已然做好了防禦之勢,不再管那雙手上的傷痕,強提一口真氣,內力彙聚在丹田之中,遍走經脈凝聚在十指之中,兩手呈爪狀,兩腳錯開,弓步上前,暴喝一聲,洛白衣內力傾瀉,兩爪之中似有雲霧湧現,撕裂狂風,與麵具人迎麵撞去。豹爪揮砍,風雲乍起,氣勢磅礴,可就在洛白衣將要觸碰到那麵具人之時,那人竟然化為一團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洛白衣撲了個空,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好在屏住了呼吸,衝出了黑煙,可雙手已然在往下滴血。穩住身形之後轉頭去看,那黑煙散去,麵具人竟然出現在楚輕安和饒夢璃的身後,洛白衣慌忙喊道:“小心!”
饒夢璃急忙轉頭去看,隨即擲出手中的金羽,麵具人長嘯一聲,雙臂一揮,那金羽便停滯在空中,麵具人又暴喝一聲,將那金羽反震回去,射中饒夢璃小腹,饒夢璃身形一晃也倒了下去,腹部的衣衫已被染紅,洛白衣疾步向前,將饒夢璃搶了回來,護在懷中,幸好饒夢璃還有意識,死死地咬住下唇,麵如土色。楚輕安飛身躍起,一劍橫砍向那麵具人,卻被那人抓住劍刃,進退不得,麵具人又暴喝一聲,那澎湃的內力衝擊著楚輕安的經脈,叫她仰天吐出一口鮮血,跌落在一旁
他們似乎徹底激怒了麵具人,那麵具人看了看腳下的刀雪客,竟然繞過了他,緩步向洛白衣二人走來。洛白衣將饒夢璃護在身下,輕聲說道:“小璃......這家夥太邪門了,一會兒......我牽製住他,你,你趕緊離開!”饒夢璃苦笑著說道:“洛哥哥......恕小璃......難以從命......我們自小便生活在一起......親如兄妹,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兩人血淋淋的手便緊緊握在一起,洛白衣的眼角滴落一顆晶瑩的淚,落在手上:“好,那我們兄妹,就一齊赴死......”
兩人微微閉上雙眼,等待著那麵具人動手,可正在此時,那麵具人身後又多了一個身影,麵具人走到饒夢璃與洛白衣身前,兩手緩緩舉起,那萬鈞掌力就要落下,誰知一道閃耀的金色刀氣從身後橫劈過來,砍中那麵具人的脊背,將那兩杆銀槍從麵具人體內震出。那刀氣便鑽入麵具人體內,先前並無痛覺的麵具人忽然慘烈的嚎叫起來,那叫聲驚得洛白衣二人又睜眼去看。楚輕安看著刀雪客緩緩站起身來,雙眼含淚,也驚喜的輕聲說道:“雪哥哥沒事......”
“老刀......”洛白衣見刀雪客蘇醒,又欣喜又擔心,便高聲喊道:“老刀,小心!這個家夥不是人,是個怪物!”可饒夢璃忽然在他耳邊細聲說道:“洛哥哥,難道你沒有覺得這個怪物有幾分眼熟麼?”洛白衣聞言便定睛細看,那人戴著玄鐵麵具,看不清麵貌,但那身形確有幾分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而那麵具人被刀雪客用初塵經的聚氣化刃所傷,狂性大發。先前無論柳緣君等人如何進攻,皆被這怪人輕而易舉的擋下,雖然他已是傷痕累累,但卻好似沒有痛覺一般,直到刀雪客用那至剛至陽,剛柔並濟陰陽相平的初塵經,才能讓他感受到痛苦。
看來是那罡純的內力與蕭無痕體內那粒丹藥內的邪氣衝撞在了一起。從而激怒了那喪失了心智的蕭無痕。可刀雪客消耗了太多的內力,又受了傷,方才是他蓄力一擊都沒有對麵具人造成太大的傷害,如今的他就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未必還有了,更別說是再聚集內力,凝氣為刃了。
可麵具人怎會管他是否還有還手之力,緩步向刀雪客的方向走來。刀雪客不由自主的在向後退,並不是他畏懼了眼前這個怪物,他隻是想再拖延些時間,想想對策。楚輕安見他已然滿身傷痕,內力枯竭,便將折雪劍向刀雪客拋去,口中喊道:“雪哥哥,接劍!”
刀雪客飛身將折雪劍攥在手中,他雖然不能再凝氣為刃,但是好歹也有件兵器傍身。況且,這並非他第一次使用折雪劍。其實刀劍本是想通,而刀法與劍法,隻是招式的風格不同罷了,正所謂刀行霸氣,劍走輕盈,可未必劍就不能使出刀法,刀未必不能打出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