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玄機破解鬼神驚(1 / 3)

遊晉文毫無防備的企圖一招便叫看似已然毫無還手之力的刀雪客逼入絕境,誰知刀雪客早已做好防備。

當強勁的掌力落在頭頂之時,並不是遊晉文所期待掌破顱骨的戲碼,反倒是自己極快的收回了手,刀雪客周身迸射出強烈的金光,將遊晉文彈開。遊晉文的手就好似被放入油鍋中炸了一番一般,刺痛無比。連忙捂著手躲進了雲霧之中。

刀雪客又大喝一聲將真氣外放,初塵經的純陽真氣橫掃而出,化作數道金箭射入那團團翻騰的黑雲之中。刀雪客見那金光隱沒之處,生怕無法逼出遊晉文,又強提一口氣,拚死劈出兩刀。那黑雲之中頓時傳出數聲極為刺耳的尖嘯聲,淒涼哀慟,令人毛骨悚然。

金光顯現,黑雲被分隔成數片,愈來愈小,最終崩裂退散,遊晉文見黑雲退散,失了藏身之所,連連向後翻去,停住了腳步,抬頭隻見那數道金箭飛來,急忙起身,正欲閃躲,已然來不及,金箭正刺中琵琶骨,鎖了遊晉文的功力,又一箭當胸穿過,一箭直取關元穴。

金箭貫穿,遊晉文騰飛半空,連連後退,竟被釘在了大殿的匾額之上。吊在半空,掙紮不斷。可手中卻還攥著玉佛玉瓶。身上滿是傷痕,一時無法治愈,血流如注,竟如同瀑布一般,形成了一道血簾,掛在大殿之上。

可刀雪客的情況也未見得好,硬生生接下遊晉文數掌,雖然無礙於性命,但卻也是損傷了經絡。衣衫殘破,被斑點血跡染紅,單膝跪地又吐出一口血來,拭去嘴角血跡,望著那狼狽不堪的遊晉文,已然心軟,可轉念一想:“正所謂除惡務盡,如今若是再放過他,豈不是留下禍害?日後再為禍江湖,隻會徒添殺孽。”

又回眸望了望那躺在一旁的楚輕安,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便又攥緊了手中的紅夜刀,撐起了身軀,提著刀緩步向遊晉文走去。左手一揮,將那真氣收回,金箭消散,化為千絲萬縷的金光回到了刀雪客的掌中,消失不見。

若不是得到了那離江酒的內力,與左丘的龍涎凝氣丹,他絕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了初塵經,學會了比那聚氣成刃更為高深的化氣為形。遊晉文從高處墜下,玉佛玉瓶滾落在地,功力一時無法施展,竟摔斷了雙腿,疼的緊咬牙關,冷汗直下。

見刀雪客手中長刀血光大作,提刀而來,遊晉文慌了手腳,極強的求勝欲驅使他五體投地,抱住刀雪客的腳腕乞饒道:“雪少俠,雪少俠,饒我性命,饒我性命!”刀雪客見他這副模樣,即可恨又可笑,既可憐又可悲。

“在你肆意殺戮,罔顧他人性命之時,便應該想到,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刀雪客歎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你這是罪有應得!”

遊晉文卻辯駁道:“我一身武功,皆被雪少俠鎖住,已然無法作惡,無法作惡,日後一定改過從善,請雪少俠饒我一命!”遊晉文拋棄尊嚴,連連叩首,以致涕泗橫流,卑微無比。

可刀雪客越看越覺得可悲,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厭惡感,遊晉文先前的狂妄嘴臉已然不複存在,可越是如此,越是令人生厭。刀雪客一氣之下竟轉過身去,往回走了幾步。遊晉文見計謀得逞,竟勾起一抹邪笑,心中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日後定要向你討回來!”

可刀雪客沒走幾步,便已然後悔,隱約覺得背後的遊晉文在暗笑他婦人心腸,急忙轉過頭去,又見那遊晉文一副卑微臉龐,卻默默的將玉佛玉瓶又攥在手中,刀雪客想道:“險些中他奸計!”說罷,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氣,手中紅夜刀飛出。

刀雪客扯住刀柄連連揮舞,他下意識的使出了自己從小練到大最為順手的風雪十三刀,十三道幽藍冰冷的刀氣自刀刃之上傾瀉而出,將遊晉文團團圍住,那寒冰真氣在皮膚之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白霜,遊晉文隻覺冰冷徹骨,行動不便。

怎奈刀雪客手中長刀已至眼前,躲閃不及,倉皇之間,遊晉文竟將玉佛玉瓶高高舉起,擋在刀前。刀勢既出,刀雪客已然無法收刀,那寶刀紅夜竟劈在了玉佛玉瓶之上,寒冰真氣傾瀉而出,將兩件至寶凍住。刀雪客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彈飛數丈,那紅夜刀也周旋在空,猛然墜下,斜插在地上。

刀雪客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也墜落在地。

那遊晉文見刀遲遲未落,正疑惑間,忽聞一陣細微的“喀嚓”聲,似乎是從自己手中傳來。便定睛去看方才替他擋下一刀的玉佛玉瓶,表麵一層薄薄的冰殼已有裂紋,青幽的光芒從那裂痕之中迸射而出。

翻身而起,搖搖晃晃的刀雪客見此一幕,又驚又疑,捂著胸口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而那碎裂的冰殼化為一縷青煙而去,原本毫無動靜的兩件珍寶竟同時青光大作,無比耀眼,一縷縷飄蕩的真氣彙聚,順著遊晉文的指縫流下,灌入體內,竟使他斷裂的雙腿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