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一葉劍門的現任門主,一葉劍門創派門主楚雲山之女楚輕安!”楚輕安高聲說道。此言一出,那使者雙眼瞪得滾圓,嚇得脫口而出道:“你就是那遊晉文的師妹!”如此一來,暴露了身份,那使者慌忙捂住了嘴,可卻早已來不及。
“哼!你還說你是普通客商,卻知道我的身份!說!你究竟是誰!找那遊晉文作甚!”楚輕安逼問道。可那使者自說錯了話便不肯再說,緘口不語,隻是將臉撇到一旁。楚輕安用冰涼的劍身拍了拍他的側臉,湊到他跟前低聲說道:“你若是再不肯說實話,我便將你全身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折磨你三天三夜,生不如死。”
楚輕安自然不會如此對他,隻是略作恐嚇。那使者聞聽此言,心如死灰,渾身一軟竟嚇昏了過去。刀雪客不知楚輕安說了甚麼,兩人對視一眼,尷尬一笑。刀雪客也蹲下身子,在那人身上搜尋摸索一番,果然搜出一封蓋著戳印的密信。
兩人合計一番,便將那信使搭上了馬背,載著他奔回了一葉劍門。將使者關在地牢之中,等他醒了,再做審訊。在此之前,兩人拆開密信細看,才知那遊晉文與朝鷹族合謀興兵一事,臉色巨變,憂心忡忡。
楚輕安搖頭歎息道:“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師兄竟然如此糊塗,想與那邊塞外族圖謀我中原大好江山。”“他利欲熏心,欲壑難填,大概是想借著那外族之力,奪得一般江山,自己做皇帝,權禦天下。哼,真是癡人說夢。”刀雪客不屑一顧的說道。
“人的心太窄了,窄到一旦欲望入心,便再顧不得其他了。”楚輕安兩眼含淚,無奈的說道。垂下頭去,不願讓刀雪客看見自己落淚,可一顆晶瑩的淚珠落在那信箋之上,暈染開來,竟吸引著楚輕安看向了那先前在信中沒有發現的事。
急忙指給刀雪客看:“雪哥哥快看這句!”兩人再讀密信中的那一句“約定時日,內外合謀。中原門戶與宮中自有接應之人,大事可成,指日可待。”“中原門戶與宮中......自有接應之人......”兩人默默重複著這句話,陷入沉思。
“難道除了遊晉文,那朝鷹族在中原,還有其他的內應?”刀雪客琢磨道。楚輕安更是焦急起來:“門戶與宮中,豈不是中原的胸膛與心髒?門戶洞開,朝鷹族便可舉大軍輕鬆闖入中原,如果連宮中都有都有朝鷹族的內應,那萬一開戰,必從中起事,那當今皇上與文武百官豈不是危在旦夕?到那時,朝廷還有甚麼餘力與朝鷹族大軍對抗......”
楚輕安不敢再往下想更加恐怖的事。此事若是果真成了,中原便要滅國了。“等那使者醒來,必要逼他說出這門戶與宮中的內應究竟是何許人也,萬萬不可讓他們的詭計得逞,讓中原百姓生靈塗炭!”
刀雪客握緊了拳頭,錘的那桌子上的茶壺碗碟也搖晃起來。楚輕安將手搭在他手腕之上,細聲問道:“先前,雪哥哥曾對我說,不願做大英雄,不願牽扯上天下人,如今為何又......”
“我以一家之仇堅持到今日,還未曾舍棄。我深知家人慘死是何等的痛苦。若朝鷹族真的舉兵來攻,國破家亡,到那時千萬人流離失所,生死離別,我又豈忍心他們步入我的後塵?”刀雪客麵帶愁苦的徐徐說道,“如今我既有能力阻止這場浩劫,又豈能袖手旁觀?一國不存,萬家亡,無大家焉有小家?”
楚輕安聞聽此言,心中甚是欣慰激動,緊緊攥住刀雪客的手。忽傳門外弟子來報:“稟報門主,那人已醒了!”楚輕安與刀雪客相視一眼,提了刀劍便來到地牢處,隻留二人與那使者在牢中,其餘人等盡皆在外守候,沒有楚輕安的命令全都不準進來。
此處地牢刀雪客再熟悉不過,先前他也是被遊晉文關押在此處,日夜折磨,生不如死,隻是如今他的處境已不似從前了。
而當那使者醒來之時,已然被繩索捆在木樁之上,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抓,扯開嗓子便喊著救命。而楚輕安與刀雪客也不阻止,任他叫喊,直到他喊的口幹舌燥嗓子冒煙也沒叫來任何一個人。
楚輕安見他連聲咳嗽便笑道:“怎麼?不叫了?這裏是一葉劍門,你就是喊啞了嗓子都沒人會來救你的。”
“你們這是,你們這是私設刑堂,按律,按律當斬!”那使者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來,喉嚨都幹啞又導致他咳個不停。
刀雪客卻冷笑著說道:“虧你還知道私設刑堂觸犯律法,隻不過這是我們薑國的法律,怎麼,朝鷹族也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