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情字難關折金劍(1 / 3)

“不說明來意,我們怎好與你通報?莫不是十鬼堂派來圖謀不軌的罷?”一弟子橫劍冷笑道。

偌大的門派縱然掌門如何的嚴於律己,也無法管束到每個弟子。加之為了擴大門外規模,如今的門派多分為內門外門弟子,外門隻收些俗家弟子,管束較少,隻學些皮毛功夫,自然參差不齊。內門弟子才是真正拜師學藝,學得真功夫的所在。

見那弟子一番陰陽怪氣,饒夢璃殺意已動,卻不想又被雲煙雨攔住,耐心已然降到臨界。那弟子見她二人沉默不言,隻當是軟柿子好欺負,便愈發的囂張:“你當我們掌門是甚麼尋常百姓麼,你說見就見。”

另一弟子卻說道:“誒,此言也非是這般絕對。要想讓我們通報也行,隻是這......”見那弟子有所暗示,雲煙雨微微一愣,便恍然大悟的取出一錠銀兩,雙手奉上道。

誰知那弟子收了銀兩,在掌心顛了顛,眾人相顧一眼,臉上又露出壞笑來,還不滿足,反倒得寸進尺,緩步走上前,伸手去挑雲煙雨的下巴。雲煙雨也不躲閃,下頜被那弟子輕輕捏住,媚眼如絲,眼若秋波,勾的那弟子神魂顛倒。

“要不,你陪我們玩玩,玩美了,我們便替你去通報。”說罷,那一雙賊手,一隻攬住雲煙雨纖細柔軟的腰肢,湊上前來嗅她身上幽幽的香氣,另一隻手早已向後摸去。

雲煙雨也隻是任他毛手毛腳,胡亂摸著,眼神一種閃過一絲厭惡卻很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是宛若在雲海閣中那副早已習慣的如同麵具一般的笑容,隻是此時多了些心酸。

另外幾名弟子見雲煙雨如此順從聽話,心裏的惡念便湧上心來,早把甚麼名門正派拋之腦後,隻管上前來行施些心中的淫邪之事。更有兩名不知好歹的弟子見那雲煙雨已被數人包圍,上下其手,便轉向去找那饒夢璃。

“妹妹為何白天戴著麵具?來,讓哥哥為你取下。”那短命的弟子滿臉淫笑的伸手去碰饒夢璃的金絲麵具,饒夢璃的眼神就宛若在看死人一般無神,任他施為。可那弟子方揭開一半,臉上的笑容卻凝固起來,眼神之中堆積著無盡的恐怖。

“啊——”那弟子一聲慘叫,饒夢璃的金絲麵具便摔落在地,露出那麵具之下的可怖麵孔來,另一名弟子見了,心跳如鼓,氣血上湧,雙眼一翻,竟直挺挺的嚇得昏死過去。隻留下那揭麵具的弟子用雙肘蹭著地麵不斷後退,口中哀嚎求饒,身下黃湯流出。

那些圍著雲煙雨的弟子皆徘徊在溫柔鄉中,不想被那連聲的慘叫驚擾,回頭怒視那弟子斥責道:“你瞎喊甚麼!”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饒夢璃,隻打了一個照麵,便嚇得肝膽俱裂,魂飛魄散,隻當是白天見了夜叉,活著見了惡鬼。

一個個哭爹喊娘,連滾帶爬的向山上跑去,跌跌撞撞,你推我擠,涕泗橫流,不複先前囂張的模樣,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可還未逃遠,隻見一陣陰風卷過,饒夢璃縱身躍起,化為一陣黑雲消散,不見了蹤跡。

弟子們隻顧逃命,不敢回頭。

而當那黑雲再度凝聚之時,饒夢璃的身影便從中顯現,尖嘯一聲,伸手捉住兩名弟子,兩掌當頭拍下,那一寸二分長的血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皮肉之中,饒夢璃的麵容愈發猙獰可怖,隨著兩聲慘叫,那二人的顱骨竟被捏碎,頭頂上血流如注,慘烈無比。

將兩具冰冷的屍體順手丟開,饒夢璃又順手甩出一陣金羽,黑雲卷積著金羽分向六道而去,直射中那群弟子的後勁,隻從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隨即倒地身亡。

身形落下,緩步走回雲煙雨身旁,拾起那落在地上的金絲麵具,重新戴在臉上。身後已是血流成河,饒夢璃卻沒有回頭看一眼。如今的她殺人不眨眼,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天真單純的小姑娘了。

再看那雲煙雨,俏臉緋紅如花,媚眼遊離若絲,蘭口輕吐香舌,香肩半露,也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將衣衫穿好,整理一番儀態,望著那迎麵走來的饒夢璃,雖是看的習慣了,可心底還是有些後怕,倒吸了一口涼氣。

饒夢璃見她這副模樣,眉頭微皺,不禁開口問道:“你以前,經常這樣麼。”雲煙雨聞言愣在原地,又若無其事的提起肩頭的輕紗,抿了抿朱唇,淡然地回一句:“習慣了。”

饒夢璃沒有多問,兩人便踏過那些弟子的屍首一路向上山去。走了一二裏的山路,過了三重天然石關,饒夢璃殺了三道關卡的弟子,直叫這虎踞山的赤岩愈發的猩紅,被鮮血浸潤,屍橫遍野,慘象連連。

隻一路殺上了龍虎山莊,山上的弟子見了急忙撞動大鍾,驚得整個北方劍派全體戒嚴,弟子們傾巢而出,擋在山莊門前。可饒夢璃哪管這許多,見人殺人,遇鬼殺鬼,那銅鐵鑄就的刀劍在她麵前不過是碎紙,那血肉皮骨伸到眼前也隻是一掌拍斷,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