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受傷了!”流雲盯著阮妙人流血的肩膀,眼前閃過模糊的片段,然後他痛苦的捂住頭蹲下來喃喃自語:“我是誰?”
“流雲,你怎麼啦?”碧落一皺著眉頭縱身下馬。
“恩人哥哥,不要丟下我。”阮妙人同一時間快步走到碧落一身前。
眼下,隻有這個恩人哥哥可以救她了。她佝僂著身體,因為失血過多,嘴唇都泛白。
“我說過,你認錯人了。”碧落一繞過阮妙人,走到流雲身邊。
其時,追阮妙人的那幫家夥已經跑過來,對他們形成一個包圍圈。
“識相點兒,把東西交出來,找幫手也沒用。”一個粗獷男人的聲音刺激碧落一的耳膜。
碧落一記得這個聲音,是昨晚被她的隔山打牛震出去的男人。
“恩人哥哥,你昨晚救過我一次,今天要撇下我不管嗎?”阮妙人虛弱的說著,眼中蓄滿淚水,為什麼恩人哥哥突然變得如此冷血。
她就是故意的,告訴那些人碧落一是昨晚的神秘高手。
這樣,碧落一想走都走不了。
碧落一真想拿鞋底抽阮妙人兩個嘴巴,把她牽扯到他們的恩怨中意欲何為?
“流雲,你沒事吧?”碧落一單手搭在流雲的左肩詢問,對阮妙人的話充耳不聞。
“沒事!”流雲甩甩發昏的腦袋,剛才的他分明很痛苦。
頭痛欲裂,四肢無力,冷汗涔涔。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裏躥動。
“恩人哥哥……”阮妙人在旁邊叫著,身體緩緩倒下來,眼中盡是不甘。
碧落一看著阮妙人倒下,思慮之下還是接住她的身體。之後,在她肩膀上點了幾個穴位,減速血液循環速度,有利止血。
“把她交給我,不然……”粗獷男用刀指著碧落一,步步逼近。
“不然怎樣?!”碧落一接過粗獷男的話,她敢肯定,把阮妙人交給他,他就會對她和流雲痛下殺手。
一個連麵都不敢露的人,肯定是怕留下什麼把柄,豈會放過兩個活生生的見證人。
“不然別怪老子的刀無情。”粗獷男放狠話。
“是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碧落一冷冰冰說著,然後把阮妙人交給流雲照顧,“看好她!”
若不是看出流雲不舒服,碧落一不想親自動手。殺人打架這種事,她不感興趣。
待到了東都城,找個大夫給流雲瞧瞧。
“上!”粗獷男打手勢,不想繼續廢話。
囂張也得有囂張的本錢。
不想打架,不想殺人,碧落一幾個閃身瞬移穿梭,一擊即中點了粗獷男他們每個人的睡穴。
三成功力可以讓他們睡三個時辰,到時天已經黑透,有野獸什麼的把他們拖走,就不是碧落一該操心的事了。
流雲見狀由衷佩服:“哥哥,你真厲害。”
“我們家流雲才是厲害,可以一口氣抓五隻兔兔。”碧落一笑得狡黠。
流雲嘿嘿傻笑:“還是哥哥比較厲害。”
“流雲,把她扶到那邊坐下。”碧落一一臉正色,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阮妙人,指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