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隻聽嗤喇一聲,碧落一撕開阮妙人肩膀的衣服。
血色浸染看不清傷口的深淺,稍稍清理一下,肉眼可見一條長度約七八厘米的刀傷。
流雲骨子裏還有非禮勿視的思想,在碧落一動手時,他紅著臉轉過身去。
若知道日後阮妙人會拿這件事要挾碧落一對她負責,碧落一情願不替阮妙人處理傷口,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出門在外,怎能不帶金瘡藥。碧落一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可比普通藥鋪買來的好十倍不止,是她從天狼族專門的煉藥師銀狼那裏順來的。
可惜,卻解不了身上的百日鬼。意思是一百天要服用一次解藥,不然就得做鬼。事實上,夜離歌已經變成了鬼。
藥上到一半,阮妙人緩緩睜開眼睛,碧落一禁不住想她是不是在裝暈。
“啊……”阮妙人作嬌羞狀抱緊雙臂朝後縮,碧落一為了方便包紮,把阮妙人另一個肩頭的衣服也往下拉開,白花花的肩膀鎖骨都暴露在空氣中。
“別亂動!”碧落一毫無表情地瞟了一眼阮妙人,卻忘了自己在阮妙人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
流雲一直背對著她們,默不作聲。
阮妙人咬著下唇鬆開自己的雙手,撇開臉不做聲。臉卻是更加的發燙,心中小鹿亂撞,看恩人哥哥真是越看越帥。眼睛睫毛好長,比她的還長。
碧落一讓流雲取了包袱裏剩下的xie衣撕成條狀,為阮妙人包好傷口,外套也拿給她穿上,才不鹹不淡道:“穿上衣服趕路吧!”
讓火耳載阮妙人,誰知碧落一各種威逼利誘的勸說,都不能讓它答應。
好吧,讓恢複正常的流雲背阮妙人。本來,阮妙人想讓碧落一背,但那是門和窗戶都不會有的事。
如果顧及男女授受不親,阮妙人可以自己走出西嶽山。但體力真的是跟不上,最後還是乖乖的讓流雲背著。
碧落一自己牽著火耳,與流雲他們步行。真想丟了阮妙人這個包袱。
走了一段路,碧落一又悄悄隨手丟了三枚銅錢在後麵的路上,弄了個最簡易的環形陣,讓粗獷男那幾個家夥多在西嶽山逗留,天亮之前出不來。
“恩人哥哥,你連續救了我兩次,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阮妙人眼神全在碧落一身上。
“哥哥,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流雲頓了下腳步,扭頭看向碧落一。
“姓碧,名落一。”碧落一本不想告訴阮妙人,卻又不想忽悠流雲,說出現代的名字。
“恩人哥哥,原來你姓碧呀!”阮妙人異常興奮,終於知道恩人大俠的名字了。
“打住,別哥哥哥哥的叫好麼,我不是有心要救你。我是說她!”碧落一受不了阮妙人的眼神,更受不了她的電眼,指著她的臉鄭重聲明。
救阮妙人那都是被逼無奈,碧落一才不想管她的破事。
不過,流雲喊碧落一哥哥,她沒有覺得不自在,因為人家的心智隻有五六歲。
沒錯,碧落一故意把臉易容的老成,但說不定他們都比她大。
“碧大哥……”阮妙人伏在流雲背上,委屈的不行。碧大哥就這麼不待見她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女人一旦把一個男人放進心裏,大部分會對別的男人視而不見。
比如阮妙人,硬是沒有發現流雲長得不輸碧落一,更具有男子氣概。
當然,前提是沒有開口說話!
流雲不知道碧落一和阮妙人之間發生的事,此時不好詢問,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