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到底跟師父說了什麼(1 / 2)

“胡言亂語。”召南語氣很輕地斥責了她一句。

顏曉棠馬上不服道:“師父,塗炭生靈什麼的,自然有被塗炭的生靈去操心,什麼都還沒有影子,你操心什麼嘛。”

她這是開始賴皮了,不知多久沒跟召南賴皮過,搞得召南一時都沒法責備她,歎道:“你這孩子,視人命如草芥啊。”

“我在戰場上出生的。”顏曉棠得意道,隨即敷衍地說:“我會試試去勸的,聽不聽在大師兄。”

召南拿她從來都沒辦法,眼看這徒弟臉皮漸厚,他說再多,這隻耳朵進,那隻耳朵出,隻得罷了:“叫他們進來吧。”

顏曉棠翹著尾巴出去了,她的心情比前幾天可是好了不少,能影響到她心情的隻有伯兮,弄得召南在伯兮進屋的時候,老是經意不經意地掃過去,本來這沒有什麼,可是顏曉棠悄悄用胳膊拐了一下伯兮,後頭伯兮的耳朵就一點點地紅了。

從來沒見過大徒弟尷尬窘迫的樣子,召南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得更頻繁,導致其他幾個也都好奇地去看伯兮。

伯兮裝得再平靜無波,耳朵卻紅得要滴下血來,是個人就無法忽略他那對耳朵,這下好了,個個都明著暗著的打量他,連同召南在內,沒有一個知道是為了什麼?

說完事情一出來,顏曉棠就快步走到了無人的地方,沒等幾息,伯兮來了。

“師弟,你到底跟師父說了什麼?”

顏曉棠當然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她故意拐那一下子,就是想看伯兮的紅耳朵,怎麼會不知道他想什麼?但她偏要裝傻。

“沒說什麼呀,大師兄以為我會跟師父說什麼?”明知故問這種把戲,不巧她熟得很。

伯兮瞪著她,不信,可穀風追來了,一追來就問:“伯兮,你耳朵怎麼紅了?咦……比剛剛還紅?”

伯兮翻手便是一道劍光,奔著穀風那顆腦袋就去了,穀風抬手一扇,跟扇臭氣似的打散了劍光,頗不要臉地笑道:“怎麼?你被師弟看到光屁股了?”

穀風這句話一出來,連顏曉棠也翻臉了,一鐧當鞭子甩了過去,穀風“嗚哇”一聲叫,做出怕怕的樣子,實則不以為然,沒想到兩招過後就察覺出不對來,顏曉棠修煉沒有幾年,穀風也知道她是什麼路數,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卻是在他應對伯兮的時候,顏曉棠接連兩次恰好卡在間隙裏逼近,她的兵器徹底的無形無聲,還真是難防。

穀風倒滑一截,站在水麵搓下巴:“顏顏,你這配合的路數很厲害呐,難道天天都陪伯兮練劍的?”

“哼!跑什麼?”顏曉棠難得給穀風個笑臉,剛想試試真正的和伯兮配合一次,沒想到伯兮一負手,一聲不吱地快步走了。

穀風指著伯兮背影大笑:“哈哈哈出息呢?耳朵又紅了!師弟問你跑什麼呢?”

顏曉棠沒去糾正這句話的對錯,她也在笑,以為不能接受伯兮身邊有除她之外的人,但此時此刻卻對穀風厭惡不起來了。

就像顏曉棠跟徙禦一樣的,穀風其實比伯兮年長,伯兮進太微仙宗時才九歲,雖然時刻被召南帶在身邊,畢竟年齡太小,很快就和長他沒幾歲的穀風成了好友,一直到被師祖挑去修煉紫極生滅劍,見麵才少了,但關係一直沒有疏遠。

綠衣和無衣是女弟子,跟他們隔很遠,見麵拘禮客氣得很,月出拜師時正趕上宗門裏為了紫極生滅劍篩選劍修,與伯兮也是不熟。

伯兮在太微仙宗的日子十分簡單,不是被師父隨身帶著,就是跟著師祖修煉劍訣,其他長輩或者弟子們,因為召南的加意小心,身份上的區別,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原因,都跟他疏遠得很,看似是內門大弟子,實則每天都在師父或是師祖的監看下,拜進太微仙宗就沒有再下過山,但凡該由弟子服其勞的雜事,也都被委派到了穀風的頭上。

顏曉棠能夠與伯兮走得稍近,已經讓穀風很驚訝了。

這邊閑話沒說兩句,那邊快步走來一個弟子,遠遠看到他們立即站住腳,拱拱手道:“門外來了一個自稱尤先生的人,遞上拜帖求見掌教真人。”

穀風的嘴巴立即歪了:“什麼?見師父!”

顏曉棠也吃了一驚,但一看清楚這個弟子執禮時的氣度,根本不是什麼富人家的仆役,放出去扮個公子哥都足足的了,笑了起來:“二師兄別急。”

“這尤先生怎麼會知道師父在這?你還不急?”穀風眼睛一眯,神識已經出去了,就看大門外一輛騾車,還有三匹騾馬跟車,五、六個壯漢看似分散,實則成團地護著中間一個戴白巾頭的男子,男子三十來歲人,一點修為沒有,是個普通人,那五、六個壯漢裏倒是有一個煉氣期的,其他幾個最多是凡人裏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