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你留在京城,我們一起攜手共進,豈不是更好?”看在那塊金片的份上,沈浪找不出不相信韋清的理由。

“早先有紫兒,現在有胡漢山,以後或許還會有更多的他們,皇上的好意我心領的,但是我不想再因為我給皇上造成困擾,讓皇上為難,還請皇上答應我的請求。”

沈浪拗不過韋清,隨即把韋清派到了楊澤做左丞。

韋清臨走的前一天,說是想去看看婉溪,並讓春桃在邊上作陪。

沈浪自然找不出阻攔的理由,也許,這是韋清最後一次見婉溪了。

韋清看著依舊清零如荷的婉溪,顫微著伸出手去,卻終是沒有落下。

沈浪對於婉溪的忠誠韋清看在眼裏,他堅信,縱然婉溪一輩子如此,沈浪亦會對婉溪不離不棄。

婉溪,有沈浪護著你,我亦可以安心離去了。

韋清轉身的背後,兩行清淚從婉溪眸中流出,隻是,韋清看不到。

韋鈺送韋清出城:“韋哥哥,你一定要離開嗎?”

“我可是去做丞相了,比王爺的官位還要大,為什麼不去?”韋清挑眉。

韋鈺心中泛著酸楚,和韋清一起生活了六年,韋清心中所想,韋鈺又怎會不知?

“那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韋鈺娶妃的時候,我自然會回來。”韋清說著,隨即從懷中摸出那金片掛在韋鈺的脖間。

“韋哥哥,這是你皇娘留給你的。”

“你在宮中,雖說皇上待你不薄,但是畢竟伴君如伴虎,這個,你總是能用到的。還有,鈺鈺,你額娘的事情,對不起了。”

“韋哥哥……”

“我以前做了太多的錯事,鈺鈺,你能原諒我嗎?”

韋鈺拚命頷首:“韋哥哥,你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了。”

韋清把韋鈺抱在懷中,像是韋鈺還很小的時候那樣,仿佛,他們又回到了過去,仿佛,那些利欲熏心的事情根本從未曾發生過,縱然無法改變,卻隻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加堅定罷了。

韋鈺看著韋清消失在城牆外,終於忍不住擦拭著眼角,額娘離開了,父皇離開了,現在,唯一的哥哥又離開了……

春桃許是和古頃待的久了,自然感染上了一種叫做母性情懷的東西。

看著雖然被封為賢王,到底隻是一個六歲的小娃娃的韋鈺,春桃不禁心中泛著酸楚,嘴上卻說道:“都是賢王了,還哭鼻子!”

“賢王怎麼就不能哭鼻子了?我們朔月律法又哪一條這麼規定了?”

韋鈺癟著嘴巴,人家小心肝脆弱著呢好不好?

“好,好,律法沒這條規定,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春桃無奈,隻順著這憋屈孩子!

韋鈺卻坐在了輪椅上:“我要你推我回去!”

看那架勢,大有不推著他就不回去了的意思。

春桃咬著銀牙,若不是沈浪下令讓春桃看好韋鈺,春桃早就一腳把他踢回去了!

明明腿都好了,還總是讓人推著輪椅在身邊,時不時就蹭上去享受一會,早知道這樣,當初藥先生就不該把這丫的腿給治好!

韋鈺聽著春桃的碎碎念,心情大好,原來被人記恨著,也不覺得孤獨了啊。

婉溪逐漸有醒來的趨勢,因為春桃已經多次發現婉溪的手指開始動了。

藥先生來給婉溪把脈過之後,也確定了近期婉溪定然會醒來,隨即改變了給婉溪的補藥。

春桃現在畢竟是掌事姑姑,細碎的事情多如芝麻。

古頃這小家夥每天不是纏著阿意,就是死抓著春桃的衣領不鬆手,所以春桃就把給婉溪煎藥的事情交給阿碧去全權看守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會清閑,這丫的雲落有手腳不老實地蹭了上來!

一腳踢開那神出鬼沒的身影,春桃沒好氣地斜睨著他:“每天不幫我就算了,還來折騰我。”

雲落嬉笑著躲開春桃的調情小暴力,走上前去給春桃輕柔按摩著:“娘子大人辛苦了。”

“誰是你娘子?”

“難不成是怡紅院的小花?”

惡,要不要這麼惡俗?

還小草呢!

“你再去那種地方看我不閹了你,讓流水去,他孤家寡人的也沒顧及了不是?”

“那是自然的,我身邊有娘子你可就足夠了。”

說著,那不老實的手已經伸進了春桃衣服裏。

“你個色胚!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八抬大轎娶了我,我才不跟你!”

“當然,等到娘子到了出宮的年齡,我一定風風光光把你迎娶回家。”

“我要吉祥如意,還要佛手沙漏,還要……”

“娘子把想要的都寫在清單上,我一定準備齊全。”

“唔……”

……

四下尋找著雲落的流水聽著裏麵的孟浪,捅了一下身邊的流雲:“哎,你說以前我們怎麼就沒發現這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色胚呢!”

看著並不說話,眸中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火苗的流雲,沒行過周公之事的流水疑惑:“流雲,你怎麼了?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回過神來的流雲麵色閃過尷尬,隨即拉著流水向外麵走去:“偷牆角的事情,你倒是習慣的很!”

流雲暗暗忍住內心的衝動,否則見到阿意那小丫頭,流雲還真是越來越難以控製心底叫囂的膨脹了。

正想著,阿意圓鼓鼓的身子已經從遠處滾來了,上前來就抱著流雲的胳膊蹭著:“流雲哥哥,你帶我出宮去找仙蛇膽好不好?爺爺等著入藥呢。”

額,流雲身體有小火苗在燃燒。

阿意雖然還未成年,但是身體發育的卻不比春桃差,令流雲抓狂的是,這小妮子一點也不知道避諱,每次見到流雲就抱著他蹭著,殊不知流雲每次壓抑的有多辛苦!

更加讓流雲撓心的是,看著,卻不能吃!

流雲抽回被阿意抱著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你遲早是我家的啊,爺爺說我遲早都要娶了你的啊。”

看著阿意天真無邪的麵容,流雲抽了抽嘴角,被一個女娃娃給娶了,這是CHI裸的羞辱有沒有?!

“可是畢竟不是現在。”流雲躲開阿意直接滾過來的身子。

“我不管,我要你背我,前幾天腳被蛇咬了,現在還疼著呢。”阿意說著,使勁把流雲向下拽著,然後蹭地跳到了流雲的背上。

這還叫作疼著?流雲看阿意比誰蹦達的都歡快!

阿意攪弄著流雲的衣襟,時不時地劃過他胸前的敏感地帶,還不自知!

“流雲哥哥,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燙?”說著,從自己的小臉去觸碰流雲的:“呀,哥哥,你發熱了啊。”

“如果你再動!我會更熱,然後把自己燒死!”流雲咬牙切齒!

小姑奶奶啊,你再動,流雲可就真的控製不住自己了!

每次和阿意在一起,都是一場非人的折磨有沒有?

流雲和雲落都各有其主了,流水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去找沈浪的小白去玩弄一番,驀地,一個嬌紅的身影閃現在了她麵前。

“五娘,你怎麼在這裏?”

流水對於五娘並沒有雲落那般的排斥,因為五娘曾經救過流水一命,再者,風離的死,五娘並沒有怪罪任何人,隻是把風離給埋了罷了。

五娘隻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罷了,所以說五娘也是挺可憐的,但是她卻沒有因為得不到愛而自私地去傷害沈浪和婉溪,這不正是可以說明五娘較之一般女子的胸襟嗎?

所以流水依然待五娘如從前,五娘心生感激,所以一有了什麼事情自然也會來找流水商量,由流水出麵。

而上一次婉溪被風離抓住的事情,還是五娘找到春桃才順藤摸瓜,解救了婉溪的。

“護國公那邊有動靜,我聽說他要把自己的孫女慕容妍兒送進宮來。”

“把她孫女送進宮來做什麼?”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定然是為了做皇妃的。”五娘的目光變得陰冷,她可不會讓沈浪的身邊再有其他女人出現!

“少主知道了嗎?”

“應該還不知,我也是方才外出無意聽到的,你先去告訴少主讓他做好準備吧。”

流水看著五娘離開的身影,眸光一沉,轉身向飛龍殿走去。

驀地,一個驚呼傳來,流水詫異著,立刻奔赴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粉色的身影猛地撞入了流水的懷中,死死地抓著流水的衣領:“啊,有蛇,蛇……”

額,這什麼情況,美人送懷嗎?

淡淡的清香讓流水柔和了目光,輕輕安撫著:“姑,姑娘,蛇在哪裏?”

一個清脆的聲音急急從前麵傳來:“小,小姐……”

慕容妍兒轉眸看著綠舞怔然的目光,隨即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立刻慌亂著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裙擺,身子猛然向後倒去。

“啊!”

流水迅速抓住慕容妍兒的胳膊,把她帶入自己的懷中:“姑娘,你沒事吧。”

綠舞上前一步,把流水推開,把自家小姐擋在了身後:“你什麼人,不許碰我家小姐!”

“綠舞,不得無禮!”慕容妍兒嬌斥,眸中含羞地看著流水:“多謝公子相救。”

流水看著眼前精致的女子,一顰一笑皆入畫般,縷縷震撼著流水的視線。

看著有些怔然的流水,綠舞不悅,瞪了流水一眼。

流水立刻回過神來,方覺剛才竟然有些失態,立刻說道:“額,沒事,姑娘方才說有蛇,蛇在哪裏?”

慕容妍兒向後望去,隨即立刻驚悸著又向前一步:“可能,可能是聽到了聲音嚇跑了吧。”

看得出來這姑娘對於蛇的恐懼,流水隨即說道:“姑娘想去哪裏,若是姑娘信得過在下,我可以帶姑娘前去。”

綠舞警惕地打量著流水:“你是誰?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綠舞!”慕容妍兒對著流水歉意一笑:“這丫頭心直口快,公子莫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