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才是我的歸宿。”

額,越說越深情,這娃今天吃了多少蜂蜜?

“雲落和流雲陪著我,韋鈺、韋清和風沁估計也都會去,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我。”

話剛說完,看著沈浪瞬間陰沉的臉色,婉溪立刻補救:“韋清有韋鈺陪著,風沁有阿碧陪著,其實陪著我的隻有雲落和流雲。”

“他們,倒是清閑的很,留朕自己在宮中累斷了腰,你見到他們告訴他們,全部回宮幫朕處理事情。”

額,這算是答應讓婉溪去了?

等等,全部回宮?

“相公,你決定讓風沁回來了?”

“她是你的親舅舅,自然也是我的,他不幫我還指望幫誰?”

這句話可不可以換成,他不幫我我還指望誰幫我?

婉溪立刻奔上前去,一躍跳到了沈浪的背上:“相公是在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看著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某人,沈浪擁緊了她。

“你現在可是皇後,你看看你現在還哪有一點皇後的遵穩?”

竟然趴在皇上的身上揪著他的耳朵,這要是讓大臣見到了沈浪以後也就不用去上朝了。

沈浪回去之後並沒入睡,先召來雲落和流雲,仔細商定了一切保護措施之後才安心地擁著婉溪睡去。

早上婉溪醒來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已經被沈浪安排妥當了。

“娘娘,不去和小皇子告別一下?”

“你確定他不會哭著喊著要跟著?”

“他有那沉香纏著,應該不會的。”

想到不知道多久後才能見到那小肉球,婉溪終是於心不忍地去了清音閣。

“沉香,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這是什麼意思?”

小家夥可是向雲落討教了好長時間才學會了這句,很是適合他和沉香的嘛。

沉香柳眉輕蹙:“誰交與你這句的?”

“書中看的。”

小家夥死鴨子不怕開水燙。

“我怎麼不記得我給小皇子的書籍中有這句?”

“我是在藏書閣看的,天下學問之大,我多自學一些不好?”

看著那小家夥狡黠的眼神,沉香眸中閃過清寧:“那小皇子可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學的道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沉香是想我掩耳盜鈴嗎?”

“小皇子不是說,不理解,難記憶嗎?我看小皇子這句背的倒是挺順溜,怎麼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太極功夫倒是打的挺好的。

隻是小家夥卻並未啞口無言:“你可是我的幼師,我什麼都知道了,還留著你做什麼。”

聽著屋子裏古頃得理不饒人的刁鑽,想來也是和沉香學的不錯的,畢竟藝高人膽大。

這樣婉溪也放心了,便沒有進去的必要了。

“娘娘,小皇子這句暗含的意思還真多。”

春桃嗤笑,小小奶娃子就懷春,情商逆天啊。

婉溪突然想到了和沈浪第一次行周公之事,沈浪竟是不知那陽物用處的情景,不覺輕笑出聲。

“你覺得沉香如何?”

婉溪似隨意問道。

“做太子妃,是不是太大了點。”

婉溪白了春桃一眼:“你是不是因為和雲落待得時間太長了一點。”

春桃瞬間羞紅了臉頰:“娘娘,你取笑我,那娘娘是說的什麼意思?”

“自然是她作為皇子的老師。”

“就衝她的人格魅力,我想小皇子暫時還是壓不住她的氣勢的。”

當然春桃說的也並未不可能,就是當初韋鈺對婉溪的感情。

隻是一個奶娃娃罷了,還是一個隻喜歡穿小肚兜的小奶娃,隻怕早就把他給看光了的沉香才不會把他當成一種男性看待。

婉溪坐在馬車裏,看著一馬車的零食:“這都是沈浪讓備著的?”

春桃頷首:“是了,昨晚皇上把你喜歡吃的仔細羅列了一遍,還讓一個太醫和一位大廚跟著呢,怕你吃慣了宮中的,宮外的會不適應。”

婉溪心中被一種溫熱的東西漲的滿滿的,隻是,這馬車不是用來休息的東西嗎?

尼瑪,婉溪看著床上都塞滿的聖女果,這是要婉溪睡地上?

看著在外麵趕車的雲落和流雲,阿意怎麼會沒跟過來?

“阿意和五娘前幾天就出發了。”

流雲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什麼,阿意和她在一起?”

雲落跌掉了下巴:“流雲,這你都放心?”

“雲落,五娘一直在為我做事,她還是沈浪的人。”

“少夫人,她可是背叛過你和少主。”

雲落憤憤不平,真不知道那五娘有什麼好的,婉溪竟然都替她說話。

“背叛沈浪不是五娘,是風離。”

婉溪想,她說的已經夠清楚的了,他們是兩個不相幹的人。

“可是他們……”

“好了,”流雲打斷了雲落:“五娘都說了他和風離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幹嘛還非要把他們攙和到一起去如了風離的願?”

“額,也是啊,風離他配嗎?罷了,一個女人而已,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雲落淡然道,其實他早就不恨五娘了,隻是心裏還是有點芥蒂。

更是把對風離的恨牽扯到了五娘身上,現在想想,五娘肯對身為情敵的婉溪這般,這肚量並非一般人多能有的。

“雲落,韋清他們有說在哪裏會麵嗎?”

“這倒沒,不過到時候去的都是一個地方,肯定能遇見的。”

“慕容妍兒的傷勢如何了?”

“有流水在,她不會有事的。”

聖母瑪利亞保佑那愣頭青勇敢一些吧,這次慕容妍兒摔傷,也許就是上天給他們最後在一起的一個機會了。

婉溪把胸前龐大的柔軟放在桌子上,沒有古頃喝奶,更加圓潤了不少,而且奶水總會浸濕衣衫,所以婉溪都不敢穿淺色的衣服。

“春桃,給我找見男裝。”

春桃為難地看了婉溪一眼:“小姐,你即便是穿上男裝,別人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啊。”

說著,目光瞄向那人神共羨的柔軟,乖乖,每天墜著又怎麼會不累?

“沒關係,找套寬鬆一些的便是。”

“小姐,你若是不想被別人認出了,可以戴上鬥笠或者麵紗都行。”

這倒是一個最直接又簡單的辦法。

“行,你去準備好。”

婉溪不想被一些不相關的人認出來,免得飛來橫禍。

馬車趕路飛快,所以飛奔起來有些顛簸,婉溪坐了一會兒便受不住了,隨即歪斜在了床上。

春桃把她身邊的果核、水果之類的全部放入了幾個精致的荷包裏,然後讓婉溪掛在腰上,這樣吃起來也方便多了。

春桃湊在門邊,透過門縫看著外麵的雲落和流雲。

“不知道騎馬是什麼感覺。”

“你想試試?”

雲落回眸瞄著春桃。

“那給我嚐試的機會嗎?”

雲落卻停下了馬車,隨即和一個隨從說了句什麼,然後把春桃抱下了馬車。

“你要坐在前麵還是後麵?”

“額,前麵。”

這樣才不容易摔下去不是?

雲落把婉溪抱上馬車之後利索地翻身上馬,隨即迅速向前奔去。

“啊!”

“你叫什麼?”

雲落驚嚇了下,不明所以。

“我,我,我害怕!”

“……”

剛才是誰說的要騎馬來著?剛上馬就怕成這樣,要是自己騎還不早就給嚇死了!

“你別怕,放鬆身體就好。”

雲落安撫著,一隻手摟著她的身體。

“你放我下來,我害怕。”

春桃的聲音都變的尖利了,似是利劍劃過天空。

看著春桃蒼白的臉色,雲落立刻勒住韁繩,把春桃抱了下來。

春桃雙腿打顫地依附在雲落身上:“你故意的!”

“……”

這還真是冤枉死他了。

推開雲落,春桃勉強自己向前走來。

“春桃,你,我……”

被驚醒的婉溪輕笑出聲,這丫的騎馬都能騎出矛盾,還真是佩服死他們了。

婉溪打開車門跳下馬車,走到馬兒旁邊:“你們上馬車,我來騎馬。”

“這可不行,少夫人,少主知道了會油炸了我的。”

“你們少主的女人,一匹馬都駕馭不了?”

婉溪斜睨了雲落一眼,已經利索地翻身上馬。

雖然身子豐腴了些,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動作的利索。

婉溪武功不如別人,所以一有情況能做的事情就隻要逃了。

所以這騎馬逃生的本事還是不在話下的。

眾人看著婉溪已經策馬飛奔了出去,才反應過來立刻追了出去。

“少夫人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以前不都是少主帶著她的嗎?”

流雲詫異,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婉溪,絲毫不敢和她拉開絲毫的距離。

“少主能放心少夫人一個人騎馬嗎?回去之後少夫人騎馬的事情誰泄漏出去就等著死吧。”

雲落看著眾人威脅道。

婉溪在馬上馳騁,一種久違的快意讓她堅信其實她是不可能被任何人給拴住的。

如果沈浪不是皇上……

婉溪卻猛地敲了下自己的腦袋,沈浪要是不是皇上,那也許早就被韋清和風沁給整死了。

倒不是說婉溪還記恨著他們對沈浪造成的傷害,隻是利欲麵前,所有人都是不理智的。

婉溪隻盼著小古頃快點長大,那麼婉溪才能和沈浪盡情地去度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傍晚,落幕十分,婉溪他們終於到了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