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笙兢兢業業地學習了一段時日,終於到了擇師日。
雖說是擇師,但是自古隻有師父擇徒弟,哪有徒弟擇師父的道理?所以,隻有那些無人選為徒弟的弟子,才隻能向自己中意的師父申請入師。
雖然這段時間無人來探尋他們的功課,但是除那些教他們的師尊之外,其他有意開府收徒的仙人便通過天眼咒來觀察他們的進度,隻要有水甚至有霧的地方,施一下法,便能看清自己要看之人,當然,鏡子等能反光之物也可用此作為,可謂方便到不能再方便。
所以,雖然他們表麵上無人監督,但其實是時時刻刻都有人在監督的。
渡笙跟今年剛入門的眾位弟子一起在那天的大殿之上跪成一排,因為今年有自家徒弟在,原本不喜歡參加這種場麵的宮清玉也破例坐在右側主位之上,中間是掌門人,也就是宮清玉的師父安升子,左邊是副掌門宮冉櫟,宮冉櫟身後站著的是他的大弟子上官溫華,道號用的是他的俗家名字溫華,人也跟他的名字一般,溫華如玉,一身白衣,襯得麵上那溫柔的眉眼更似陽光,永遠都是笑眯了兩雙眼睛,俊美的容顏似乎從來不會生氣一般慈眉善目。
“聽說今年溫華師兄也要開府收徒哦,不知道誰能被他選中呢……”跟渡笙跪在一起的梓芯偷偷跟渡笙嘀咕,一雙烏黑眸子因為少了初見的陌生感此時正滴溜溜地轉動。“溫華師兄笙副掌門的入門大弟子,因為宮玉仙子不喜歡處理雜事,便隻弄了個掛名長老,所以溫華師兄協助副掌門掌管事務,據說他很厲害哦,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性子也很溫柔,整天笑眯眯的,是門派裏人氣第一的師兄呢。”
“那我師父呢?”
渡笙為自家師父岔岔不平,我家師父長得根本不比溫華師兄差,為什麼沒有提到他?!
“額……”梓芯望著渡笙,想起她是宮玉仙子的入門大弟子,欲言又止。
“因為宮玉長老比較……看到他好像看到天神,對他這樣就像褻瀆,誰敢起那種心思,跟他比起來,還是溫華師兄比較溫柔可親啦。”
渡笙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師父的情形,回想梓芯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臉上有些熱度,隻好低頭閉嘴。
“咳咳。”
安升子咳了兩聲,低頭竊竊私語的梓芯和渡笙連忙住嘴。
“今日這下方的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今天是擇師日,這些弟子前段時間的表現想必門派上下已經看得清楚,本尊就不再多說了,大家隨意就好,隨意就好。”
安升子習慣性地虜虜胡須,嗬嗬笑著,滿麵慈祥。
隨著安升子話語剛落,有意收徒並且看中了弟子的眾人按照輩份紛紛向前,伸手拉起自己中意的徒兒到身後,其中有各山頗有威懾力的長老,雖然已經不太管事,不過,眾所周知,修仙門派的優秀弟子比金銀財寶更加重要,有意收徒的眾位長老可不想錯過機會。
隨著周圍比較有資質或是肯努力的弟子慢慢被挑走,跪在地上的梓芯頭頂漸漸冒汗,因為現在隻剩下渡笙,她,和紅瑛,而渡笙因為早有師父,所以現在沒有師父的隻有她和紅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