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驍走的時候深深鞠了一躬，辛燃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然後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回到了叢驍家，小區道路兩旁多了很多掛著彩紙燈的聖誕樹，辛燃才恍然想起這天是聖誕節。
一群小孩追逐打鬧著跑到單元門口，手裏抓著滿滿的零食和糖果，後邊這群小豆丁應該是追著搶吃的來著。
不知誰先看到辛燃，哇了一嗓子，“漂亮大姐姐！”
有一個小孩子，塞了一嘴吃的，還淌著口水，說話呆呆的，“仙女！”
有個小姑娘幹脆蹦蹦跳跳過來，“你是聖誕仙女嗎？”
另一個小男孩發現了站在旁邊的叢驍，手指著他，“那他呢？”
後邊小孩兒齊刷刷喊，“聖誕老人！”
叢驍：“”
可惜“聖誕老人”什麼都沒給他們準備，十分冷漠地開了單元門，一路拉著辛燃回了家。
小孩兒們跟在他們後邊蹦蹦跳跳直到家門口，叢驍掏出鑰匙開鎖，等兩人都進去後毫不留情地關了門，將一眾豆丁拒之門外。
樓道裏風聲嗖嗖的，還伴隨著小孩微弱的哭聲，叢驍最後還是沒忍住，從茶幾抽屜裏翻出一盒別人送他的嘉寶糖，拿了幾顆，剩下的打開門全遞了出去。
小孩高興地接過來，響亮地說了聲“謝謝聖誕老人！”然後蹦跳著下了樓。
叢驍關了門，屋子裏隻開了一格燈，熱氣浸入兩人的衣服，他後頸忽然一涼。
原來是辛燃將手塞到他脖子後邊，那隻手又軟又涼，停在那裏癢癢的。
太熱了，屋子裏空氣也熱，身上好像也熱，叢驍餘光看著她，緩慢地脫下外套，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脖頸，鎖骨，肩窩逐漸露出來。
辛燃嚇得把手縮回來了。。
叢驍的襯衫脫下來掛在臂彎上，朝她壓過來。
辛燃還沒脫羽絨服，依舊揣著愣怔又無辜的表情，隔著一層又一層布感受到叢驍的體溫。
他身上還有股在她家裏喝的烏龍茶的味道，已經由甘醇變得苦澀了。
她體力逐漸不支，反抱住他的腰，摸到那片光滑，臉都快紅了。
“驍哥？”她小聲叫他，聲音溫柔，“是不是太累了啊？”
“不是。”
他將剩下的糖塞到她口袋裏，嗓子喑啞，“都給你。”
口袋裏倏然鼓起來，辛燃又無語又好笑，“我又不是小朋友。”
叢驍突然起身捧起她的臉，正好見著小兔牙從笑唇裏露出來，淺淺的，若隱若現。
他側過頭夠她的唇，沒有直接壓上去，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吻，對方每次想回吻的時候又恰到好處的離開，
辛燃被遛了半天，惱了，一口咬在他下唇上，踮起腳壓著他的脖子又啃又咬，報複夠了才消停了一會兒。
叢驍摁住她，黑沉沉的眼睛看著她，“再咬一口。”
外邊的嬉戲聲逐漸遙遠，隻有糾纏著的兩個人，辛燃笨拙地環住他的腰，親的頭暈目眩，呼氣都顫成了幾段，心態失控到極點。
叢驍的胳膊也倏然垂下去，臂彎的白襯衫直接順著掉落在地上，鑰匙都被碰落在地，哐當一聲悶響，砸醒了辛燃。
她動作頓了一下，有些後撤，叢驍不放開她，她隻能軟軟地搭靠在他肩下，囁嚅，“你怎麼知道我想去帝都讀研。”
叢驍不回答，反問，“你既然要去，打算什麼時候才告訴我。”
辛燃勻過氣來：“等把你騙回家，讓你徹底跟定我的時候。”
叢驍抱住她又親下去。
辛燃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還有回答，“已經跟定了。”
辛燃囁嚅，“可是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叢驍笑了，“我可以繼續做喜歡的事，還有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