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閉眼不語,她又問:“你……要解釋什麼嗎?”
我又睜眼看她,睜眼是因為她突然靠近,發稍落在我的臉上,有些癢。
我倆就這麼對視,上次這般,還是雲晨在場,打賭輸了時,對視看誰先笑,那時,我倆都笑了,可如今,看了許久,誰的表情都無甚變化。
“你想聽什麼?”
葉念衫眼白的紅血絲如蜘蛛網般,令我心驚。
“聽你為何沒有寄書信給我?聽你為何沒有寄特產給我。”
“這無什特產,都是麵食,易胖,你不會喜歡。”我偏了偏臉,她的發稍弄得我難受,可我剛挪動,她就捏著我的臉,把臉正了回來。
“至於書信,是寫過的,可未收到回信,於是想你定是惱怒……”可我還沒說完,她便急問道:“我何曾惱怒過你?!”
我沉思良久,發現從小到大,她確實從未對我發過脾氣,但不隻是我,她端莊自持,溫柔嫻靜,從未對任何人發過脾氣。
但彌天大謊,惱怒才是常情。
她的指尖發燙,五指上結痂的傷疤硌著我疼。
“疼嗎?”
許久,她的眼淚斷線般掉在我的臉上,眼也紅,鼻也紅:“疼。”
“高陽呢?”
“昭獄。”
“安樂呢?”
“幽禁公主府。”
“我把十指賠你,不要為難她。”
“我?”葉念衫直起身來,指了指自己,“我為難她?”
說著嗤笑,:“雲儷,我……為難她?”
“我……你說我……你說我,為難她?!”她情緒逐漸失控指著我:“你瘋魔了不成?!雲儷,你瘋了不成!我與你這麼多年,抵不過和她短短數月?”
“念衫……”
“我不會為難她,她是大棠的公主,‘錢繆鐵券’也隻會讓她在公主府幽禁到死!”
我頭疼欲裂,心如刀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