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相由心生,貌乃天定,同貌不同相,以往唯我是從的侍衛,如今是禁軍統領,我拿他當家奴,當朋友,當知己,可他心裏,我隻是監視對象,可利用的棋子,朝局的突破口而已。
我已然忘記他的生父是大將軍,他出生於大家族,雖是妾生,也是少爺。
他跪在那裏看我,眼神無畏無懼,表情無悲無喜。
安樂抿嘴,許久才試探地又拉我的手,我將手伸進被褥裏,不想看她。
“他們都走了,上輩子的恩怨也進了墳墓,我派人去調查,南素那夜祭祀的故人,是她阿兄,名南殊,姑母年幼和皇叔們害了他,所以這麼多年南素是在報複。”說完又摸了摸我的臉,“我已知曉你為我所做一切,我相信你和其他人不同,雲儷,我真的想和在一起一輩子,我心悅你,我愛你。
“過去無可挽回,隻求能為你做些事,讓你不要生自己的氣,雲三是姑母安插在你家的暗樁,他騙了你,他從年幼至今,唯一效忠的人就是我姑母,我把他還你,你想殺了他,想怎麼樣都行,隻求你不要再生自己的氣了。”
不要生自己的氣?
已成定局,我泄憤雲三又有何用?除了生自己的氣,我又能作何?
“太子是你阿兄。”
沒想到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安樂愣了下。
“他會死嗎?”
安樂看著我,她那雙眼睛如同黑潭,深不可測,幽不見底。
“他跛了,對你構不成威脅,除了太子妃誕下的麟兒,還有我弟,你會殺了他們嗎?”
“不會!”安樂握著我的手,她的手心滾燙燒著我難受,“不會。”她又說了一遍。
“葉念衫呢?”我看著她問:“她父王已死,母族身份低微,本人又柔弱,對你構不成威脅。”
安樂輕微搖頭。
我嗤笑:“那也把我也殺了吧,殿下,您如今大權在握,隻手遮天,皇位唾手可得,想殺誰不行?”
安樂看了我半響問:“你對她有情?”
“?”
“早在南風倌,她看你的神情就不對!她入獄,貼身玉佩還是你贈予的。”
我氣得腦袋又直嗡嗡,無論是安樂是和我裝傻,還是轉移話題,我的好脾氣已然磨沒。
“你腦子有病吧!李安樂,我跟她有一腿還有你啥事?我早就讓你……我在南風倌會救你嗎?如今吃什麼飛醋?!你把人十指毀了,我雲家,她葉家,哪個不是亂臣賊子,你也別給我灌藥了,把我下獄,到時候要不滿門抄斬,要不流放三千裏!”
“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我雲家,雲晨和葉念衫,誰死了,我給誰殉葬!”
ps:女帝漫長追妻路開始了,還能再苟幾章,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前:妾萬死息殿下萬鈞之怒。
現在:李安樂,你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