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蒙麵的黑衣人(1 / 2)

顧白徵還真不太看得起這樣的人。

看了整體情況,想來應該是一個有點身份地位的江湖人。但是為何要這樣的傲氣呢?你的命不是還在別人的手裏麼?你的命不還是我救的麼?顧白徵想著。

然後有一種深深的自己被吃豆腐的感覺了。那人抱著她,抱得略緊。

這時候,黑馬居然把五人各踹了一腳,隻見五人在地上打滾,嘴裏都在罵爹罵娘。可是沒有一個站得起來。

顧白徵於是拍拍蠢馬的脖子,蠢馬停了下來,轉身。和顧白徵一起看著那五個打滾的人還有黑馬。

顧白徵呆呆的說:“這就完了?”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她想著那些人還要追過來呢,他們得逃呢,誰知道就這樣,就解決了追兵的問題。這樣要自己還有何用,救他完全不需要自己,他的馬就夠了。顧白徵又不理解了。

於是她抖抖肩膀。轉頭說道:“你的馬那麼厲害,你也不需要和我擠一匹馬了吧?”話還沒說完呢,顧白徵就覺得背後肩頭一重。似乎什麼東西壓了上來。

“喂!喂!”顧白徵又抖抖肩膀叫道。然後就眼看著那人的頭就耷拉下來了。

“小心!”顧白徵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接住那人的頭,免得他因為頭耷拉下來整個人摔下馬去。

很快顧白徵就發現自己是白操心的。那人雖然已經暈厥過去,但是抱著自己的手仍然是緊緊的,緊到顧白徵覺得自己憑借一己之力很難掰開。於是讓黑馬搭載那人的想法隻得作罷。

在顧白徵還在糾結怎麼處理那人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很響的哨聲。然後一枚信號彈一般的東西從五人中的一人手裏升起來,在天上炸出了一朵漂亮的紅雲。

“糟糕,還有人,快跑!”黑馬對著顧白徵叫道,然後帶頭跑了出去。

顧白徵根本就沒有蠢馬的控製權,蠢馬的馬韁還抓在黑衣人手裏,而蠢馬的腦子和心卻被黑馬帶走了,於是顧白徵根本沒得選擇,被蠢馬載著跟著黑馬跑去。

“到底怎麼個回事!你們需要我做什麼你們得說清楚!”顧白徵在蠢馬身上一邊顛簸一邊問道。

蠢馬平日裏跑得很平穩的,看來多載一個大男人對蠢馬來說負擔確實有點重。

“救他。”黑馬回答道。

“我盡量,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訴我的話。”顧白徵一邊撐著黑衣人的頭想保持距離,一邊又要保證黑衣人不要被蠢馬顛下去,還是十分辛苦的。終於,顧白徵放棄了,她鬆開手,黑衣人的腦袋就沉沉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顧白徵縮回手,看到自己一手的血,又覺得身後濕濕的,低頭一看,蠢馬都被染上了紅斑。

“你現在醜死了。”顧白徵對著蠢馬說了一句。然後小動作的轉身觀察黑衣人。

和她之前猜的一樣,黑衣人因為穿著黑衣服才看不出血跡,其實,他全身都沾滿了血。這麼多的失血量,還沒死,隻是昏迷也算是厲害的了。

古代人真的很神奇,這種江湖人可以逆著現代科學,失血過多仍然可以使用輕功或者幹嘛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們會武功。

武功,科學也不是說解釋不了,至少中醫上是認可的。

所以這人——還活著吧。顧白徵想著,伸出顫抖的冰涼的手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還有氣。“哎。”顧白徵鬆了口氣,可別救了個死人回來,那就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把注意力從一身血的黑衣人,以及已經變成白底紅斑的蠢馬身上移開以後,顧白徵就問跑在前麵的黑馬:“現在這是要去哪裏?”

“逃跑,越遠越好。”黑馬酷酷的說道。

顧白徵大汗。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馬麼?她這時候倒是知道蠢馬為什麼那麼逗比了。雖然蠢馬的主人並不完全算是她。

“不行啊!”顧白徵對著黑馬叫道,“我們得回城裏去。”

“不行!”黑馬也叫道,“剛才那些人是主人的手下!不過隻是一支小隊,剛才又大意讓他們放了信號彈,現在主人的下落已經又被暴露了,必須離這地方越遠越好!”

“別的我不管,但是我現在隻知道,你主人再不治療就死了。”顧白徵皺著眉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那麼在意起這個人的性命來了,雖然她腦子裏還記得那人舉著刀滿臉殺氣的樣子,那仍然是讓她很害怕的場麵。

或許因為,那人現在枕著她的肩膀昏迷了,像是沉睡著的嬰兒一樣,看不到臉麵,不過他的鬥笠之前耷拉腦袋的時候掉了,於是顧白徵看到他有一頭順滑的漆黑如墨的長發,水一般的傾瀉在他的身後卻因為血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