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了?”她被迫朝後退了幾步,終於還是無奈的停下,“穀姨,出什麼事了麼?”
穀姨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別墅外邊都是記者。”
“記者?”她有些疑惑,邁開步伐下意識的走向窗口,果然,剛露麵,無數的閃光燈便開始閃爍起來。
她被嚇了一跳,“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多記者?”
穀姨輕歎了口氣,眉間隱有不忍,“好像是因為那天的事,今天報紙都登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露了口風。”
喬語晨微怔,神情變化微妙,就在她神遊天外的時候,銘析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媽媽……”
隱隱帶著哭腔的童音,她心下一緊,快速的走了出去。
“兒子,怎麼了?”眼看著銘析紅紅的眼眶,她心裏登時就慌了,連忙將兒子抱進了懷中,“怎麼了寶貝?誰欺負你了?”
“媽媽,什麼是第三者?”銘析抱著她的脖頸,抽抽搭搭的問。
喬語晨微愣,替兒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誰告訴你的第三者?”
銘析抽了抽鼻尖,小手往窗外一指,“圍在門口的那些叔叔阿姨,她們說媽媽是第三者,還說媽媽破壞了別人的感情……”
小小的孩子哪裏懂得這些,隻是看別人的表情似乎不是在說什麼好話,自然而然的覺得委屈。
喬語晨一時憤怒,抱著銘析刷的站起身,走到門口又恰巧碰見晴姨一臉憂心的模樣,“夫人,您放心,少爺已經趕回來處理這件事了。”
本以為唐宅會是個安樂窩,卻不知道哪裏出了錯,竟讓這些記者有機可趁的鑽了進來。
喬語晨此時的心情很難用複雜來形容,她親了親兒子紅紅的臉蛋,眼角瞥向依舊圍在別墅外的一圈記者,心下略微定了定神,將銘析遞給一旁的穀姨。
“穀姨,你看著銘析,我下去看看。”
“語晨……”穀姨擔憂的看著她,“還是等少謙回來再說吧。”
她搖了搖頭,什麼是第三者?這些記者,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怎麼可以對著一個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心裏生氣,表情自然冷的滲人,穀姨不好再說什麼,對著晴姨使了個眼色,抱著銘析利索的進了臥室。
喬語晨出現在別墅門口的那一刻,幾乎所有的閃光燈在同一時刻亮起,她遮住晃眼的燈光,眉間微蹙,耳旁聽見眾人如連珠炮般扔過來的問題。
“喬語晨小姐,請問您對唐少婚禮上棄您於不顧的行為如何看?”
“喬小姐,秦竹小姐是秦氏企業的二千金,並且自小與唐少一起長大,有人說是您的出現破壞了兩人間的感情,這個情況屬實麼?”
“喬小姐,外間關於您是第三者的說法尤為的激烈,請問您對此有何解釋?”
“……”
一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她有些頭疼的撫上額角,這些人,即使是被鐵柵欄擋在了外邊,也依舊止不住好奇的視線探索而來。
她覺得有些心煩,卻極力的穩了穩心神,而後抬頭,目光略帶森然的掃過麵前的一群人。
眾人見她似乎有要開口的意思,紛紛將話筒往前伸,生怕自己聽不清楚從而錯過這一時的精彩。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消息,我不會針對任何問題做任何解釋,隻是,我想請各位告訴我,在一個四歲孩子麵前詆毀他的母親是件很道德的事麼?”
喬語晨的聲音很輕,卻透著犀利的作風,重重的落在眾人的心頭。
眾人麵麵相覷,似乎沒料到她關注的是這件事,一時無言,竟都閉上了嘴。
有記者還想針對這場變端提出問題,身後卻驀地響起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眾人聞聲轉頭,一輛接著一輛的黑色汽車突兀的停在眼前。
車門打開,數十名戴著墨鏡的黑衣人冷酷的走下車來。
這場景同黑社會的風範有的一拚,有膽小的記者已經瑟縮著腦袋準備開溜了,誰曾想剛邁出步伐,手裏的機器便被人輕而易舉的拿過去,重重的一聲響,砸在了地上。
各位記者這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等這一係列的事情做完後,唐少謙才推開車門步下車。
黑色的風衣襯得他身形修長,可周身冷硬的氣息卻讓人不自覺的就屏住了呼吸,此時的他,就像暗夜裏走來的修羅,嗜殺且危險。
唐少謙幾乎看都不看地下的一片狼藉,隻是冷著臉從眾位記者麵前走過,而後管家恭謹的替他開了門,他走進去,目光在落到那個女人臉上時才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有不怕死的記者梗著喉嚨嘶吼。“唐少,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私藏槍支的罪行很大,唐少謙聽後卻隻是好笑的扯了扯嘴角,而後微偏了頭,冷漠的看向那個發話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