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一愣:“為什麼你們局長大晚上的出現在案發現場?”
警察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說明我們局長大晚上都心係工作, 隻要一日不破案,他就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司機終於放棄了,知道這是一場自己弄出來的烏龍以後便立馬上三人道了歉。
他生怕被“局長”報複, 於是一溜煙的開車離開了警察局門口, 連三人的車費都沒有收。
那名小警察見狀, 連忙對祿起做出一副盡心盡責的樣子:“局長這真不能怪我, 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警察說完以後, 目光落到站在祿起身後的竺軼和花雨斷秋身上。
“局長, 這兩人是你的朋友嗎?”
“對。”祿起想了想說, “你能通知本市的其他警局幫我留意一個嫌疑人嗎?”
“啊, 局長是哪個案件的嫌疑人?”警察有些疑惑地問。
“不是記錄在案的哪個案件, 是我正在調查的一起比較隱秘的案子。”祿起說,“那名嫌疑人異常的狡猾, 因為擔心大肆的調查會被他發現, 所以這件案子並沒有記錄。”
“局長你有他的照片嗎?”警察有些為難地說, “如果這個案子沒有錄入係統裏恐怕有些難辦, 不過有他的照片至少能讓各個警局注意。”
“我沒有他的照片。”祿起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可以畫出來。”
那名警察聞言便帶著他們一起進入了東門警察局, 還十分配合的將他們帶到了祿起所謂的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祿起的目光在辦公桌上掃了一遍,隨手取了一張a4紙, 又拿了一隻鉛筆開始在紙上將白韭的樣子畫出來。
過了十分鍾,一個鮮活的男人躍然於紙上。
他看上去有些瘦小,樣子普通,下巴尖尖的, 整個人沒有什麼精神。
花雨斷秋嘖嘖了兩聲說:“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技能。”
竺軼跟著嗬嗬了兩聲,惹得花雨斷秋轉頭注目。
那名警察拿到畫以後便出去複印了一堆,說是明天一早就讓其他人帶到城裏的各個警局去。
辦公室一時間隻剩下三人。
花雨斷秋問:“我們還去河邊嗎?”
竺軼:“去啊, 怎麼不去。”
祿起伸手拿過鼠標,在墊子上晃動了兩下:“去之前,看一看這幾個案子的調查進展吧。”
他用自己的權限打開了調查記錄,然而這些記錄裏的調查內容以及線索都停留在十分淺顯的程度。
“這直播能讓我們這麼輕鬆地得到線索,我就跪下來叫異鬼爸爸。”花雨斷秋在一邊無所謂地笑了笑。
祿起的食指按下,一個彈窗被放到最大。花雨斷秋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竺軼則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屏幕裏的,是位於河邊案發現場的一個錄像。並且錄像的時間是位於案發之前,在下午五點鍾的時候,似乎是幾個學生放學的時候路過河邊,一邊玩鬧一邊拍攝,不小心來到了位於河邊的畫麵。
視頻裏,這幾個學生的穿著不是普通的中學生,而是將校服隨便的係在包上,脖子一圈還帶著各種骷髏十字架等裝飾品,有兩個嘴上還叼著煙,走路的姿勢搖來搖去,一看就是不怎麼聽課的不良少年。
在鏡頭的邊緣處,有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人跪在河邊,雙手浮在地上,額頭也貼在河邊的沙石上,整個身體和地麵貼合得十分緊密。
學生們錄像的視角,因為打鬧的緣故不斷的變來變去,所以沒有辦法一直將鏡頭鎖定在那個穿著深綠色衣服的人身上。
所以三人一開始並不能看出來他究竟在做什麼。
過了一會,學生的視角在又一次轉回河邊時,那個穿著深綠色長袍的人已經轉過身來。
因為距離太遠,以及學生拍攝視頻的工具隻是普通的手機,像素並不足以讓他們清晰地看到這個人的臉。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的目光正悠悠地盯著鏡頭,似乎透過鏡頭看向了正在觀看視頻的三人。
然而岸邊的學生依然一無所知,在打鬧間將鏡頭切走。再次轉回來的時候,那個穿深綠色長袍的人竟然離他們近了一些。
竺軼三人終於能看清楚這個人在鏡頭下的模樣。
是一個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左右的男性,長相極為普通,就是在大街上一抓可以抓一把的類型,但是不知為何,他的眼神很是陰森,隻是這樣看著就能感受到一股從他眼中流露出的冷意。
又過了一會兒,在鏡頭切走又切回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再一次接近了在岸邊打鬧的學生們。
這一次這些學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特別是拍攝錄像的那一個。從顫抖的鏡頭就能聯想到他當時因為害怕,無法停止抖動的雙手。
然而這個男人並沒有做什麼,隻是像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旁邊,安靜的看著他們。
“你要幹什麼?”其中一個學生大約是這夥人中的老大角色,他硬著頭皮問道。
“給我。”穿深綠色長袍的人隻是簡短地說了一句。
“給你什麼?!”學生聽到他的聲音以後更加害怕了,壯膽似地吼道。
“錄像的,給我。”這個人說完以後,就突然伸手朝著那個向他問話的學生抓去。
那名學生冷不丁地被他一下子抓住了肩膀,眉頭頓時皺到了一堆,嘴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
其餘的學生完全慌了神,深綠色長袍的動作看上去根本沒有用力,竟然讓他們中間那個老大級別的學生叫得如此慘烈。
此時鏡頭搖晃的更加猛烈,錄像的那個學生幾乎快要拿不穩手機,他已經準備上前將自己的手機交給深綠色長袍,以免自己也和老大一樣,平白無故地痛上一場。
正在這時,深綠色長袍突然抓著那名學生的肩膀往後一摔,那名差不多接近1米8的學生竟然像小雞一樣被他拎到了半空中,身體也和麵條一般,竟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緊接著他飛了出去,失去支撐的他一下子砸到了滿是鵝卵石的河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