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又重歸平靜,蘇宅裏的每個人一如既往的機械生活著。
安月拿著東林注資的大筆資金領著集團全體開始恢複正常項目運營,偶爾會帶蘇弘文去參加安氏集團的董事會。因為蘇弘文已是安氏的新董事。
那天被強製推進手術室的安月大概是她此生最絕望的時候,她不斷掙紮著。沒有任何形象的瘋狂叫喊,幾個護士死死地將她按住,將她的雙腿分開綁在手術台上。
醫生推來了各種器械。開始對她注射麻藥,就在針尖紮進她皮膚的那一刻。安月嘶聲大喊:“我是東林集團蘇董事長的未婚妻,我要是有什麼閃失。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醫院!”
其實安月也沒譜蘇弘文會不會救她,她隻是不想放過最後一個救自己和寶寶的機會。
之後麻藥的作用起來了,安月就陷入了昏迷。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轉移到另一家醫院。看來最後那個醫生還是不敢有閃失,通知了蘇弘文。
蘇弘文來看她的時候,安月生出一種悲涼的感覺。到頭來。救她的人竟是那個雖與她有訂婚關係,但實際上沒有任何感情的人。
“蘇先生,謝謝你!也對不起。瞞了你很多事。”
蘇弘文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笑了一下。似乎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那天你來找我要終止合作,我就給了你機會,你選擇不說。安小姐,你是不是把我蘇某人看得太狹隘了?”
安月尷尬地扯了一下嘴角,不知道怎麼解釋。
“從我們訂婚後,我就看出來你和庭初之間的氣氛不尋常,你們倆之間的關係我早就派人調查清楚了,一直在等你向我解釋。”
“不是的,蘇先生,我……我之前也不知道您是他父親,我……”安月慌急地解釋。
卻被蘇弘文抬手打斷,“我知道,不用解釋。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過去,既然現在你選擇放棄他,找我幫忙,那你以後就要做好不反悔的準備。”
安月十分明白,蘇弘文這麼幫她絕對不是對她有感情,而是因為利益。
蘇弘文這個在商場浸淫多年的商人,能做到他這個地位的,在他的世界裏就再也沒有感情二字,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對他來說都是累贅,隻有利益才是他最關心的。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所出,而去大費周章的尋找多年前的一個私生子。
但是安月也很坦然,畢竟在經曆過一段痛徹心扉的感情後,她覺得交易比感情更令她心安。
現在的安月,是半隻腳踏進過鬼門關的人,她現在隻想挽救公司、挽救爸爸,也挽救自己和寶寶。
“好,我不會反悔。以前是我傻,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庭初他不愛我。我以後也不需要什麼愛情了,我就想救自己救安氏。”安月很堅定地對蘇弘文說。
蘇弘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站起身來,開始扣上西裝的紐扣,“好,你就安心養身體,其它的我來解決。醫生說注射了少量的麻藥會對胎兒有影響,你最好還是先養一個月的身體,我會派人把你轉移到B市,防止庭初找你,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養好了,就對外公布我們結婚的消息,協議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