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陸自嘯十分的奇怪,就連沫蓮,也有些懷疑。因為在巫靈的記憶中,這王城的中心,不應該這麼平淡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玄府就像是一個大迷宮。烏山公子終於在一座小小的庭院前止住了腳步,轉過頭說道:“這裏,便是金陵城主媳婦夏苪的所在。你們兩個主要任務,就是鎮守這庭院,不準任何沒有經過我同意的人靠近這裏。”
陸自嘯和沫蓮微微一包拳,說道:“是!”
“跟我來吧!”烏山公子推開庭院的大門,這庭院卻是小而精致。假山亭台,流水潺潺,甚至還有綠色的荷葉,點綴在假山下的水池之中。一間精致的小屋前石桌子石凳旁邊,幾個白衣女傭,正在照顧端坐在石凳上的一位白衣少女。少女小腹隆起,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
如晴天霹靂一般,陸自嘯愣在原地。因為那端坐在石凳上懷有身孕的少女,並不是別人,真是自己曆盡千辛萬苦要營救的夏苪。
沫蓮手掌不懂聲色的碰了碰陸自嘯,示意他不要露餡。陸自嘯連忙反應過來,努力壓抑著自己因為興奮而過於激動的心。
那少女看有人進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的微笑。緩緩的站了起來,朱唇微啟,一聲清亮而又久違的聲音響起:“瀟瀟,你終於來了。”
“糟糕,身份暴露了。”陸自嘯心中暗道,他和沫蓮身體都已經繃緊了神經,夏苪這一聲稱呼,無疑使將整個場麵推向了不可控製的境地。
隨即而來的並沒有想象中烏山公子的發難,就在陸自嘯疑惑之際,決定要不要上前應那夏苪一聲時候。此時烏山公子,卻是嘴角帶著一絲少見的溫柔,略帶責備的說道:“冰兒,我不是和你說過麼,外邊涼,沒事就別來外麵。你著涼了,我會心疼的。”
陸自嘯隻覺得心中瞬間騰起一陣熊熊燃燒的火焰,這樣的場景他如何受得了?自己的媳婦,居然不自己的仇人當成老公。這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此時的陸自嘯雙拳緊握,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陰沉。渾身都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顫抖。沫蓮此時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連忙挨著陸自嘯,用意念傳音說道:“別上當,自嘯,你要冷靜,要冷靜。”
陸自嘯渾身的震顫越來越厲害,就在隨時可能他隨時可能爆發的關鍵時刻。心頭猛然衝出一股涼意,直衝上腦,就像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個隻有陸自嘯才能聽到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你若是連自己的憤怒都控製不了,還怎麼保護身邊的人?”
這番話宛若有魔力一般,在陸自嘯的心間震顫不已。陸自嘯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眼前的這個夏苪,絕對不是自己的媳婦。可是敏銳的感知又告訴自己,夏苪是和自己相處最多的女人,眼前的是真是假,他當然明白。一切都是這麼熟悉,陸自嘯真的無法說服自己,眼前的這個夏苪是假的。
那夏苪靠烏山公子的肩膀上,撒嬌說道:“瀟瀟,整天呆在這裏,我都悶死了。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烏山公子淡淡的一笑,說道:“冰兒聽話,等咱們的孩子出生,你才可以出去玩。為了孩子,也為了我,你委屈一點好麼?”烏山公子,是不是打量著眼前兩人的動靜。隻不過在他轉身之前,陸自嘯便已經恢複的平靜。沫蓮和陸自嘯均是選擇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但不同的是,陸自嘯的心宛若刀割一般。他能夠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夏苪。說話的神態,撒嬌的動作,都和自己記憶中的如出一轍。自己的心,就宛若被刀割一般。到底是什麼,讓夏苪居然把烏山公子當成了自己的相公?眼前的這一幕,對自己有多麼的殘忍?
“咦,這兩個人是?”夏苪看著陸自嘯和沫蓮,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是我派來保護你的,老公最近要去一個地方,恐怕得孩子出生的時候才能趕回來了。”烏山公子臉上有些牽強,他十分的明白,若是和夏苪呆在一起太久,會影響夏苪的。自己已經強大到不用殺人,就能緩緩吸收普通人的意念之力。雖然這種程度十分的緩慢。但是卻是會影響她體內的胎兒,這個女人的價值,就在於她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