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望著Crius,滿眼的疼惜,他艱難地開口道:“Crius,我沒有關係的,你趕緊到裏麵去躲一躲。”每一個字都牽扯著痛神經般,讓他難受不止。
Crius搖了搖頭,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他還隻顧著她,而不顧自己的安慰。
她輕聲道:“你不準放棄,要堅持住,隻要你挺過這一關活下來,我就嫁給你。”
其實,她嫁給他,也未嚐不可。至少,這一生還有一個歸宿。
可是,就是這樣看似簡單的問題,她之前卻很難做出決定。
直到,她看到顧言為了她,不顧自身安危。直到,她再次被他的執著打動。
他這樣一個一心為她好的人,她再是石頭無情,也該被他的一顆真心融化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顧言望著Crius,眼中盛滿了驚訝,他欣喜地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真的,絕無半句虛假。”Crius認真地說著,然後將顧言的手緊緊握住。
她知道,這是他從來敢想不敢做的夢想,和她在一起,不論貧窮富貴,他都會願意,並且擔負她的一生。
白心果看著眼前的畫麵感動不已,心裏卻十分擔憂,這爆炸引起的餘震,似乎一時半會不會停止,假若又有石頭落下來,顧言絕對會沒有命的。
Crius自然也是了解這一點,因此,他們都在默默地祈禱著,希望上天能夠仁慈一點。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慕言主動開口道:“放心吧!現在餘震在減弱。”他剛才一直在留意別墅晃動的情況,看來,這一次的爆炸是有預謀的,因為他發現,爆炸開始是從大門延續至別墅東南方向,而其他的地帶並沒有延續爆炸。
也就說,有人恰巧在他們催眠約翰·蓋茨的時候,引發了這一起的爆炸。
這會是巧合嗎?
沈慕言眉頭微蹙,深思著掃了眾人一眼。
不,不對,這絕對不是巧合,是有人不想讓約翰·蓋茨說出幕後人的名字,所以才故意在那個時間點,引發了爆炸。
沈慕言眼神深幽,淡淡地往約翰·蓋茨身上一掃,然後走了過去。
白心果見沈慕言舉止奇怪,於是眉頭微皺著一直望著他。
反倒是Crius和顧言,兩情脈脈的對視著,完全無視了周遭的人和正在發生的事。
沈慕言從約翰·蓋茨的手腕上取下手表,然後仔細地檢查了一遍,赫然發現了手表內附著的是追蹤器和竊聽器。
看來,那個使用約翰·蓋茨的人也並不是全然相信約翰·蓋茨的。
“慕言,你發現什麼了嗎?”白心果踉蹌地走上前,好奇地問道。
沈慕言急忙將手表砸在牆上,破壞了手表的構造,然後蹲下身撿起麵前的手表,道:“這一起爆炸不是意外或者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白心果驚訝地望著沈慕言,然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慕言?”
沈慕言淡定地將手表內的小零件取出來,然後淡淡地說道:“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掌握著,那個人知道我們催眠約翰·蓋茨的計劃,所以在最關鍵的時候,趕來阻止我們,引發了這一起的爆炸!”
白心果望著沈慕言手中的小零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是說,那個人在約翰·蓋茨的手表裏安放了竊聽器,然後那個人就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了。”
沈慕言點頭,然後將東西扔在腳下碾碎。
“阿言,阿言……”Crius忽然傳來了幾聲淒厲的叫聲,似乎是顧言出了什麼事情。
白心果和沈慕言急忙趕了過去,然後便看見顧言滿頭大汗,暈厥了過去。
沈慕言查探了一下顧言的鼻息,沉思了幾秒道:“我看他是痛暈過去了,現在就要等救援了,如果救援遲遲不到,我想,顧言不會有生存的希望了。”
這樣殘酷的事實被說了出來,Crius和白心果難以接受地慘白了臉。
隻期望,救援隊能快點趕到,這樣的話,顧言被救活的希望就會更大。
Crius一臉悲傷地跪坐在顧言的身旁,她望著被巨石壓住的顧言,心裏百般難受,很不爽滋味,巴不得被壓住的是自己。
顧言此刻,一定非常的痛苦吧!
白心果靜靜地捏住沈慕言的手臂,十分惋惜地望著Crius和顧言。他們好不容易才彼此接受的,為什麼上天要這樣的殘忍呢?
直到救援隊趕到,顧言和吳伯以及受了輕傷的人都被送往了醫院。
而Crius,一直陪伴在顧言的身邊,雖然在車上,醫生說顧言的命保住了,但是,雙腿傷勢太過嚴重,以後可能隻能靠輪椅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