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靜靜地開車,額頭的青筋卻暴露無遺。誰要是敢傷害他的孩子一根汗毛,他就一定會叫那人生不如死。
夜色漸漸降臨,月光籠罩在整個大地。
車子漸漸地行進入沈家別墅附近,警笛齊鳴聲依舊響徹著,不少的警察還在調查沈家別墅爆炸案件。如果被發現是沈家人蓄意引起爆炸,則會被控告,擾亂治安和社會和諧。
當然,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一場陰謀,既然警方要介入調查,那麼沈慕言何樂而不為,於是十分的配合。
白心果現在已經疲於去分析任何的事情,她對小豆丁和小蘋果的失蹤十分的上火和著急,她靠在車椅上,沒有下車的打算。
沈慕言看了她一眼,道:“別墅是住不了了,今天還得配合警方,你一個人待在車上我不放心。”
白心果無力地說道:“我把車門鎖好就行了。”
看她的臉色十分的疲累,沈慕言眉頭微皺,眼神微微閃爍,輕咬牙齒,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還不確定幕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因此他一刻都不敢放鬆。
何況,孩子已經被抓走了。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我把你送去附近的酒店吧!”沈慕言將車在路邊停下,堅定地說道。
白心果卻不管不顧沈慕言的話,閉上了眼睛,將椅子直接調低了高度,靠了上去。
沈慕言無語地望著白心果,臉上的表情極其陰沉。
但此時,白心果緊閉著眼睛,絲毫沒有理會沈慕言,於是沈慕言隻得微微歎了一口氣,妥協地說道:“那你一定要關好車門,我會盡快回來。”
聽到沈慕言的話,白心果皺著的眉頭忽然鬆開了來,臉色平靜。
於是,沈慕言轉頭下了車。在確定白心果鎖好車門後,他便走向了別墅。
等到事情解決完,沈慕言再回到車旁,卻見車裏已經沒有了白心果的人影,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將車門打開,不確定地檢查了一遍。
確定白心果不見了,他急忙拿出手機準備給白心果打電話,才看見,備用的手機就在車裏。
她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車門都關得好好的,一點也不像是有人撬過的痕跡,何況,如果有人撬車窗,車子是會發出叫響聲的。
那,她是自己打開車門出去的?
沈慕言沉思了幾秒,然後拿起白心果的手機,看了看,赫然發現上麵竟然有一條彩信。
內容是小豆丁和小蘋果的最新合照,他們在法國的一家遊樂場玩耍的時候,被人拍攝下來的照片。
沈慕言眼色陰沉著,表情如霜凍般,他望著照片,不禁想到,那個人是利用孩子的照片將白心果誘惑出去的。
這樣一來,就可以合理的解釋,為什麼車窗無損,而車內的白心果卻無緣無故不見了。因為她是主動打開車門出去的。
沈慕言摸了臉一把,不耐煩地將手機扔進了車裏的座位上。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沒有任何對方的資料。
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危險的信號。一個人如果連危險的到來都沒有意識和準備,那麼,就絕無直麵危險的勇氣及運氣。
被扔進車裏的電話忽然響起,沈慕言疑惑地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對方是一個渾厚的男聲,他一副自信的口吻說道:“沈慕言,是我的,終究是我的,就算被你霸占了幾年,依舊會是我的!”
沈慕言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許的熟悉,又有些陌生,這個聲音很像是艾倫·蓋爾的聲音,但是,卻又有所不同,因此他不敢確定給他打來電話的人,到底是不是艾倫·蓋爾。
見沈慕言沉默不語,對方又說道:“好,好,你還是那樣冷漠,我給你一個機會,明天上午,跨海大橋見。如果你不來,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白心果和那兩個孩子。”
沈慕言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而是質問道:“你是誰?到底目的何在?”
“我是誰?哈哈,對,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聽出我的聲音。”
沈慕言幾乎在這一瞬間,肯定了這個人就艾倫·蓋爾,因為除了艾倫·蓋爾,沒有人會自認為白心果是屬於誰的,隻有艾倫·蓋爾這樣執著於白心果。
“艾倫·蓋爾,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傷害他們一分一毫,我必定要你死無全屍。”
艾倫·蓋爾哈哈大笑了兩聲,不屑地說道:“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傷害心果的。她注定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