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話?”黎穗納悶的看了一眼康榮:“怎麼了嗎?”
“警察局裏給那三個被抓到的綁匪做筆錄的時候,其中一個說過,他們的老大,是聽了一個姓李的女人的口信,才會知道你那天要去咖啡廳的,我想,他說的應該不是李,而是黎,是對方為了設計你故意製造的局。
那天你去咖啡廳的事情,是臨時安排的,知道的人隻有當事人,而且咖啡廳也是以你的名義被包下的,綁匪們的頭目還沒有被抓到,幾個落網的綁匪,誰都沒有親自聯絡過給他們提供情報的人。
而且,拒他們所說,他們老大也沒有見過那個給他們提供情報的那個人,情報是他們的老大無意間接到了一通神秘電話得知的,警察曾經追查過這個號碼,是個境外電話,找不到什麼實質性的線索。我想,如果你那天聽到過綁匪說什麼,大概可以給警察提供一些幫助。”
黎穗淡然的瞥了瞥嘴,搖頭:“那天,給我打電話約我去咖啡廳的人,是霍謹之的母親,而歐陽若依在咖啡廳裏跟我說,是我婆婆要我的命,所以才會設了這個局,可是後來,歐陽若依自作主張她改變了計劃,我才逃過一劫。這件事兒,警察其實隻要調查歐陽若依和霍謹之的母親就可以了。”
“可是即便知道是他們,沒有證據,警察也沒辦法妄動。”
黎穗也沒多說什麼,畢竟警察辦案,她無權多說什麼。
“如果你想到什麼有用的證據,可以隨時告訴我。”
黎穗點頭:“好,辛苦你了。”
康榮離開,不多會兒,霍謹之從樓上下來。
見她也在樓下,他道:“起來了?”
黎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想什麼呢,一個人晃神,”他下了台階,徑直走到她身邊。
黎穗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走到沙發邊坐下,霍謹之道:“今天晚上有個晚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穗搖頭:“不去。”
“整天在家裏呆著也會無聊的。”
“你不是說,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主嗎?”
“當然,可我記得,你說過,你想認識一下安然的。”
黎穗看他:“安然也會去?”
“禦琛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剛去世不久,他為了安然而死,安然一直沒有辦法從那份悲傷裏走出來,所以禦琛想帶她出去散散心,我想……你們兩個如果認識了,應該有很多話可以聊。”
黎穗想了想,倒也沒再反對。
下午,霍謹之帶黎穗去了奢侈品店,買晚宴穿的禮服和背的包。
進去的時候,裏麵正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在跟店員理論。
“我真的就背了不到兩個月,你看,裏麵的紙屑都掉出來了,我有你們店裏的發票,你們的鑒定師也鑒定過了,確定了這的確是你們店裏的包,你們憑什麼不給我換。”
黎穗跟霍謹之對望了一眼,兩人沒有多管閑事,進去逛自己的去了。
店員道:“小姐,我就這麼跟您說吧,這包是奢侈品,真正能背它的人,不會連著兩個月不換包的,所以……不是我們的商品有質量問題,是您背的時間……”
“你是說,這是我的問題?我窮,就不該買這個包?買了這個包,就該供起來,不該每天都背?”
店員沒說話,霍謹之挑出最新款的包包遞給黎穗:“今晚就拿這個吧。”
黎穗也沒有反對,反正她都無所謂。
“我們買完就趕緊走吧,”她不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氛圍。
霍謹之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緒,便對店員道:“什麼時候開始,你們這兒變成菜市場了嗎?趕緊把這裏的情況處理幹淨,別影響了我們的購物心情,否則……”
“好的霍少,我這就處理。”
很快,那個來理論的顧客被人帶出了店,並報了警。
黎穗對霍謹之道:“我們走不久好了嗎?”
“非要不自量力的用自己買不起的東西,用了又嫌東嫌西,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你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亂評論。”
霍謹之勾唇一笑:“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的都對。”
黎穗看了他一眼,這麼順從的樣子……她不適應。
店員給黎穗挑選了一套衣服,換好後,黎穗出來。
雖然她懷孕了,可是除了肚子之外,別的地方真的是越來越瘦。
如果不是親自摸過,他都要懷疑,她懷了個假孕。
霍謹之刷了卡,正要帶著黎穗離開的時候,門口一輛紅色的轎車停下。
從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歐陽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