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也是的,怎麼可能呢。
他可是雲諾謙。
這世界各地,哪裏會有他沒有去過的地方呢。
“是來過幾次。”
“跟宿芊一起嗎?”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想到宿芊。
大概……是羨慕吧。
“不是,我跟宿芊,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想的?”
雲諾謙看向她,沒有做聲。
雲果看了他片刻後問道:“我以為,你愛宿芊。”
雲諾謙淡定的搖頭笑了笑,沒有說話。
雲果凝眉:“但你說,不是我想的這樣?”
雲諾謙握著雲果的手,緊了幾分。
“我欠了宿家的。”
他將視線望向遠處,聲音平平。
“宿芊於我而言,就像是一個妹妹,我虧欠了她很多。”
雲果凝眉,他虧欠?
不是說……是她母親欠了宿家的嗎。
怎麼現在又變成他欠了?
“當年……她的姐姐因我而死,她的父母也因為她姐的離世,出了事兒。他們走後,我在他們的墳前發過誓,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宿芊,但照顧,不是愛。”
“那……我呢?”她說完這話,拳心微微捏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這句話問出口。
隻是因為他說,照顧,不是愛。
既然如此,那他愛自己嗎?
她很好奇。
在他眼裏,她和宿芊,是一樣的存在嗎?
畢竟,他也照顧了她十年呀。
這本來都是她心裏埋藏的問題。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問出口的。
可就在剛剛這話忽然說出來的那一刻,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雲諾謙望著她,久久沒有應聲。
雲果撓了撓眉心:“我的意思是……”
他打斷她:“我對你的感情,跟對宿芊不同。”
雲果愣了,看向他。
不同……嗎?
他剛剛說,宿芊於他而言,是個妹妹。
那她算什麼呢?
雲諾謙含情脈脈的望著她。
今天,似乎是個很好的契機。
他摟著她,身子一旋,擁抱住她。
“小魚兒,你覺得,我會跟我不在乎的女人上床嗎?”
這話一說完,雲果的身體僵硬了幾分。
所以……呢?
他愛她?
雲諾謙側臉,在她耳鬢上親吻了一下。
“以後,我在你麵前說的話,你可以不必想太多,聽到的是什麼,就理解成什麼意思就可以了。”
雲果咽了咽口水,沒有敢回應。
雲諾謙鬆開她,勾唇看向她:“你咽口水,是想吃我的意思?那我們可能要回房間去了,這裏再浪漫,也不合適做這種事情。”
雲果白他一眼,臉紅:“我是餓了,想吃晚餐。”
她從他懷裏出來,轉身往下走去。
雲諾謙抿唇一笑,跟上她,彎身又牽住了她的手。
在國內,你不敢跟我這樣做,這都已經出國了,你應該沒有什麼好忌諱的了吧。
雲果臉微紅,沒有掙脫,就由著他拉著自己。
兩個人找了個餐廳,邊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邊吃著美味的晚餐。
雲果看著此刻眼前的雲諾謙,總覺得,這個男人變了。
至於到底哪裏變了,她又真的說不出來。
回到酒店,雲諾謙拉著她纏綿。
昨晚雲諾謙已經因為她很累,放過她了。
這一晚,她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隻不過今晚的雲諾謙,與那兩晚的他不同。
他對她很溫柔,很溫柔。
溫柔的就好像,此刻她就是他捧在手裏的珍寶一般。
而因為他的溫柔,雲果也享受其中。
這一晚,毫無意外的,她又睡了一個好覺。
忽然間發掘,愛琴海邊很適合她呢。
來到這裏,她連想要胡思亂想的心情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雲諾謙不在。
她洗漱完,換完衣服後,雲諾謙還沒有回來。
她納悶了一下,出了房間。
門口,有兩個身形有些微胖的雅典女人在等她。
雲果看到兩人的時候,還微微愣了一下。
她用流利的英文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兩個女人一人端了一個盒子,直接進了房間。
雲果驚嚇了一下,邊連連後退,邊問道:“你們是誰?”
隻可惜,對方說著一口希臘語。
她是一個字也聽不懂的。
兩人分工,一個負責脫了她身上的衣服,幫她換上了一件潔白的有些像婚紗的長裙。
另一個把她拉到梳妝鏡前,幫她化妝。
化完妝,還在她編了發的頭頂,給她戴了一個漂亮的花環。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她看向兩人,想著再跟對方交流什麼。
可是一想到溝通困難,索性就放棄了。
其中一個女人拉起她起身,拖著她的手,出了房間。
出了酒店別墅,門口站著兩排十幾個金發碧眼的小花童。
幾個女孩兒跟她穿著一樣的白色禮服裙。
引她出來的女人鬆開手。
兩個小女孩兒上前來,一人拉著她的一隻手,帶著她往前走去。
雲果納悶,什麼意思。
難道,雲諾謙給她準備了什麼早餐驚喜?
她抿唇,跟著隊伍往前走去。
直接來到了昨天在崖頂上看到的藍頂教堂。
這時候,雲諾謙終於出現了。
他穿著一身大方合體的禮服,手捧著潔白的花束,走向她。
他將花束遞給她,抿唇看著她淺淺的笑著。
雲果仰頭望著他,有種恍惚的感覺。
她鬆開了拉著女孩兒的手,將花接過。
“雲諾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