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因為要顧忌宿芊的想法,所以我暫時沒有辦法給你盛世婚禮,但我不想委屈你,我想讓你知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為了讓我們的婚姻更有儀式感,所以,我偷偷準備了這場婚禮。”
雲果咬唇,有幾分感動的望向他。
雲諾謙的手拉著她的一隻手,轉身往前走去。
前方有花童撒花,他們兩人踩著花瓣雨,一路來到神父前。
神父看起來很專業,他用流利的英語為兩人主持婚禮儀式。
在兩個人都說了‘Ido之後,神父讓他們交換了婚戒。’
有花童提著花籃來給送戒指。
雲果驚訝,婚戒他都準備好了?
戒指盒打開,裏麵一對情侶戒出現在眼前。
雲諾謙幫她戴戒指的時候,她一直專心凝望著他。
她實在是有些糊塗了。
難道是她的夢還沒有醒嗎?
可這夢,未免也有些太美好了吧。
就像真的一樣。
可若這是真的,卻又有些太沒有真實感。
雲諾謙在神父麵前說了‘Ido。’
這是她從來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神父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雲諾謙輕拂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周圍想起了掌聲。
這讓雲果從恍惚中清醒。
這不是夢啊。
她真切的聽到了掌聲。
他鬆開她,看向她:“小魚兒,新婚快樂。”
雲果望著他:“我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雲諾謙笑:“不然你以為,你這是在做夢?”
雲果點了點頭。
雲諾謙將她打橫抱起:“那現在呢,還像是在做夢嗎?”
雲果咬唇,慢慢的搖了搖頭。
他唇角帶著笑意,“有句話,現在跟你說,大概是最合適的時機了,錯過了今天,我可能更加說不出口了。”
雲果望著他,等著她的話。
“小魚兒,我……”
他看著她一臉好奇的模樣,第一次覺得,有些慌。
這可不是他雲諾謙會做的事情。
他笑:“我愛你。”
雲果臉上的好奇轉變為驚訝。
“你說……你說什麼?”
“你沒有聽錯,我在說,我愛你,我愛上你了。”
雲果真的呆住了,難道,真的是夢?
如果不是夢,這又怎麼可能呢?
恨她入骨的雲諾謙,說愛她?
如果說,全世界有兩個人,是一定不可能結為夫妻的。
那大概就非她跟雲諾謙莫屬了吧。
可是現在,雲諾謙竟然說,愛她?
“怎麼,傻掉了?”雲諾謙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吃痛,微微側頭,不是夢。
“可是……你不是恨我的嗎?”
“恨……更愛,又愛又恨間,我明白了一件事,人生苦短,如果我連自己愛的人,都不能放肆去愛的話,那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為了愛,你要放棄你心中對我的恨?”
“不知道,或許,我早就已經放棄了呢,”雲諾謙寵溺的看著她:“如果我真的那麼恨你,怎麼可能不忍心傷害你呢?畢竟,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
雲果眼眶微紅。
雲諾謙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今天這樣的日子,我們不討論那些仇恨,我表白,你聽著,因為我怕,以後我會因為這張老臉好麵子,而不好意思再把這樣的話說出口。”
雲果咬唇,專注的凝重望著他。
“小魚兒,從此以後,我不是你的小舅舅,我隻是你的丈夫。而你也不是我養大的養女,你是我的小妻子。
我們曾擁有的那些共同的回憶,快樂的,我們一起珍惜。悲傷的,我們一起承擔。不該遺忘的,我們一起銘心刻骨。
我們都把餘生放心的交給彼此,不要唯諾,不要刻意,不要勉強,我們就快樂的,一起生活,不必去忌諱任何人和他們的眼光,我們成立家庭,生兒育女,餘生,請多多指教。”
雲果的呼吸急促了幾分,餘生,請多指教。
她現在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驚嚇,也是驚喜。
她現在的心情,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我知道,你現在有些懵住了,你什麼也不必說,我不需要你現在對我說你愛我,我隻要你記住,我是你丈夫,以後,你可以慢慢的開始愛上我,我能等得了你一個十年,一個五年,那我就不怕,餘生一直等著你,對你,我有足夠的耐心。”
雲諾謙將她打橫抱起,帶著她在眾人的祝福聲中,離開了藍頂教堂。
這像是夢一般的畫麵,被雲果永遠的刻在了心裏。
她不需要什麼盛世婚禮。
隻要,她愛的人,也剛好愛著他,對她而言,這就足夠了。
而此時,在北城,生活也依然不平靜。
宿芊從她親信的口中聽說,雲諾謙的確是出差了。
但他不是一個人去的。
他身邊,還跟著雲果。
一時間,憤怒難平。
她無法釋懷,她怎麼可以釋懷呢。
在她姐姐忌日的這一天,諾謙哥卻帶著她的仇人去了國外。
說什麼出差。
可她知道,根本就不是。
雲上集團在希臘根本沒有任何業務。
他們兩個去希臘出的哪門子差?
她不甘心,越想越覺得氣惱。
“諾謙哥,你不仁,便不能怪我不義了。”
她糾結了一天後,決定不再隱忍。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她就豁出去,攪翻了這片天好了。
她不要,那個雲果也休想獨善其身。
她用手機,撥打了一個沒有存儲姓名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
“今天之內,我要看到諾謙哥和雲果那個賤人在一起的新聞,不要猜測,要實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