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聽到段煜的話,眼睛一瞪,嗔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這當母親的,還不能來看兒子了?!”
段煜聞言忙擺手說著不是,然後將老太太請到一旁坐著,叫下人奉茶。
而林嘉音也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時候,見到段煜的母親,她曾經的婆婆。
段母拉著段煜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然後才瞧見站在門口處默不作聲的林嘉音。
老人家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利索,竟是沒瞧出來林嘉音是誰,隻能看出是個女人。
“兒子,這是誰啊?”
段母臉上帶著笑,看著林嘉音,然後轉過頭看著段煜道:“兒子,這是你媳婦兒不?怎麼不和母親說?要是我不來,你還打算瞞著我不成?”
段煜聞言看了眼林嘉音,將人喚了過來,然後對著段母說道:“母親,您忘了?這是嘉音啊!”
段母神色一僵,驚訝的轉過頭看向走近了的林嘉音,這才借著光看清了她的長相。
“你……你不是!”
段母求助般的看向段煜,等待著他的解釋。
“您別怕,嘉音沒有死,隻不過是被人救走了,後來陰差陽錯之下我們遇見,才將人帶了回來。”
段煜解釋著,然後示意林嘉音說話。
林嘉音看著麵前的段母,行了個禮。
“林嘉音見過老太太。”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段母拉過林嘉音的手,眼中帶著憐惜。
段母的神情讓林嘉音心中一酸,無論和段煜是什麼樣的結果,林嘉音對段母還是尊重的。
以前她在大帥府的時候,段母對她其實很好。
雖然說段母一心想要抱個孫子,但是她知道林嘉音的身子,也就是催著段煜,卻不曾多說過她什麼。
如今見到段母,林嘉音難免回想起從前的事。
“母親,您從鄉下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你。”
段煜見林嘉音和段母之間聊得開心,忽略了他,心中既高興又酸澀,便開口插話道。
段母聞言鬆開了一直握著林嘉音的手,然後回到:“還不是為了你,前兩日聽說你染了病,我這不放心,便帶著你劉叔一起過來了。說到這兒,你的病怎麼樣了?”
“勞母親掛念,兒子已經沒事了。”
段母點了點頭,低聲和段煜絮叨著什麼。
林嘉音眼看著時間過去,終還是開口打斷了他們母子的話。
“大帥,時間也不早了,我便回去收拾東西離開了。”
段煜聞言臉上的笑容落了落,沒有說話。
倒是一旁的段母聞言有些詫異:“嘉音,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老太太,我和大帥已經不是夫妻了,待在大帥府也不是回事兒,自然是要離開。”
段母聞言眉頭一皺,看向段煜道:“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嘉音離婚了?!”
“母親,沒有離婚,不過是我惹了嘉音生氣,她不想看著我,才要離開。”
林嘉音驚愕的看著段煜紅口白牙便將事實歪曲,可她又找不出來反駁他話的地方,隻能是瞪著他,不說話。
而段母聽了段煜的話之後,擺了擺手道:“嚇死我了,嘉音啊,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和他一般見識,再說了,兩個人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但是可不能說走就走。有什麼事兒說開了就好了。”
段煜借著段母的話借坡下驢,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林嘉音見段煜的模樣心中氣惱,可是又一瞧見段母花白的頭發,也不忍說什麼狠話,隻能道:“老太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嫁給大帥十年,卻不曾開枝散葉,是我的錯,所以,今天趁著您在,幹脆將話說的明白些。”
段煜看著林嘉音,眼中滿是不了置信,可不等他阻止,林嘉音的聲音便響起。
“請老太太作證,我林嘉音自願與大帥和離,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