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房間,段澤臉色便比剛才還要白上幾分,不斷的咳嗽。
那下人小心翼翼將傅先生帶到段澤麵前,說道:“大帥,白藥山莊的宋先生不知去向,我……隻能請來這位傅先生替您醫治。”
段澤抬眼,看到這位傅先生,眉頭微蹙,怒道:“白藥山莊距此至少五裏,你來回這麼快,我看你是根本沒去白藥山莊!”
下人心中猛跳,跪倒在地,乞求道:“請大帥饒命!我……我再也不敢了!宋大夫不見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所以……所以我就沒去!”
段澤揮揮手,不想再讓這家丁在眼前晃來晃去,實在聒噪。
“快滾!”
他一揮手,臉上顯示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此時,傅先生站在一旁,很是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著段澤,語氣微弱道:“大帥臉色蒼白,讓老夫替你把把脈吧!”
段澤躺在床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位傅先生,看他究竟要搞什麼名堂。
把脈後,傅先生臉色果然鐵青,歎氣道:“大帥,可是中了毒?”
段澤點頭,還在不斷咳嗽。
傅先生思來想去,才說道:“我給大帥開一個藥方,雖然不能將毒盡數解去,但能稍稍壓製一些,不至於毒氣攻心。”
段澤依然點頭,但神色卻難看。
傅先生也並不以為然,簡單寫下藥方,便告辭了。
等到這位傅先生剛走,段澤便雷霆大怒。他支撐著身體,強行讓自己從床上起身,扶著桌子才能站得穩。
他發怒的揮起袖子將桌麵上的茶壺茶盞一並掃落在地。
好一個欒可君,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搞名堂!
這個段家,難道真被她給吞了!
他憤怒之餘,胸腔因為呼吸困難上下起伏著,猛烈的咳嗽聲再次將門外看守的家丁引進來。
“大帥……您有什麼吩咐?”
段澤看著門口的家丁,知道這是欒可君派人監視他,一張臉更是陰沉至極。
他將眼前的一名家丁狠狠攥在手心,怒問:“你們是欒可君這妖婦派來監視的?”
家丁癱倒在地,求饒道:“大帥……我們可不敢監視您啊……”
“不敢?”段澤又猛地飛起一腳,將地上的家丁揣在地上,從他身體踏過,走出房間。
屋外寒風凜凜,段澤穿的單薄,但還是強行支撐著身體走到了正堂。
此時,那位傅先生正與欒可君說這話,見段澤出來,兩人神情都極不自然。
傅先生甚至微微俯身,話未說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欒可君這才迎上來,擔憂道:“你怎麼不在屋裏歇著?這外麵風大,你穿的單薄,要是病情加重,可怎麼好?”
段澤眯著眼,神色幽暗道:“知道我中毒,你心裏很高興?”
剛才他們說的話,他聽到了幾分。無非是說他體內中毒,命不久矣,也省的欒可君動手了。隻需要慢慢將他耗死,神不知鬼不覺。
欒可君神色微變,笑道:“你說哪裏話,嬸嬸是為你好,向傅先生打探你的病情,你可不能冤枉嬸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