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看著欒可君在下人麵前演戲,一張臉已經漸漸浮現出一絲怒意。他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憤怒。
“段澤啊!不止是月卿,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屍體都帶回來了!這可是個天大的誤會!你放心,我們一定把月卿和孩子找回來!你先回屋好好泡個熱水澡,驅驅寒氣。”欒可君不想讓場麵再尷尬下去,立刻對著一旁的下人怒吼道:“還不快去大帥進屋!愣著幹什麼?”
下人們膽戰心驚。
整個帥府的人都知道,林月卿分明是被欒可君囚禁,最後才帶著段承弼逃跑的。但是他們人微言輕,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說。
段澤深深看了欒可君一言,決定這件事先就到這裏。
這個家,要慢慢整治。
欒可君見段澤似乎是相信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他跟著下人回屋的背影,她眼底浮現出一絲殺意。
“該回來的時候不回來!不該回來又回來了!段澤,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怪嬸嬸了!”
段澤泡完熱水澡,在下人的服侍下吃了一些飯菜,終於恢複了一些體力。
隻是被涼水泡了這麼久,再加上體內的慢性毒沒有驅除,此時身體虛弱幾分,昏昏沉沉休息了三個時辰便發覺天亮。
隻是此時的段澤卻因為毒性和體內的寒性發作,根本無法從床上起身。
他感覺到身體沒有絲毫力氣,渾身發酸,甚至連坐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無法支撐。
“來人!”
“來人!”
段澤衝著屋外喊道。
很快,就有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跑進來,低著頭,小心又恭敬道:“大帥,您有什麼吩咐?”
段澤厲聲道:“快!去請白藥山莊的宋天揚!”
那位家丁猶豫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不快滾!”段澤一聲怒吼。
那家丁哆哆嗦嗦隻好從屋內跑出去。
待他一出去,便直接去了欒可君那兒,將段澤的要求一一告知:“夫人,大帥要請白藥山莊的宋大夫,我……該怎麼做?”
欒可君臉上似笑非笑,擺動著花瓶裏的花,輕飄飄道:“你隨便去請個老中醫就好,不過,先帶到我這裏來。”
“是!”家丁聽從欒可君的吩咐,奔著府外就出去了。
很快,他便請來了一位老中醫。
欒可君坐在正堂,將家丁們都驅散出去,才緩緩開口道:“傅先生德高望重,還有一事需要先生幫忙。”
欒可君說著,已經輕飄飄的走過來,從手腕上將一個金鐲子取了下來,放在了傅先生手中。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傅先生看著手上的金鐲子,陷入惶恐之中。他趕緊放回到桌子上,戰戰兢兢道:“這可使不得,看病本就是老夫職責所在,怎好收這麼一份大禮。”
“先生不用擔心,您德高望重,這金鐲子,您受的起。”欒可君笑著,又將那鐲子放回到傅先生手中,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先生隻要按照我說的做……”
很快,傅先生就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段澤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