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灝眉眼浮著瘋狂之色,笑容癲狂,雙眸赤紅一直盯著程澄,像是這是他永生難忘的仇人。
尋一上前將程澄擋在身後,輕聲道:“等會兒你先走。”
黑衣人不斷逼近將程澄和尋一圍成一個圓圈,開始發起攻勢,兩人背靠背進行防守,人太多了根本解決不完,車輪戰就算尋一武功有多強最後都要被耗死,程澄心裏焦急,這四周是一片空地,沒有馬、沒有住所甚至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完全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唔。”耳邊傳來一聲痛呼,程澄回頭一看尋一左臂的布條撕落顯出一條血痕,傷口很深,紅色的皮肉混著血翻出來,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尋一也僅是發出一聲悶哼。
程澄有點悲愴地說道:“今天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裏。”
命喪於此,他不甘心。
這時係統2002出聲道:宿主,你不會死在這兒的,你的劇情任務還沒有完成。
得,現在他連死的權利都沒有,這是自己的命,還要按照劇情來擺弄他的生死,達到對劇情完美的最大化,這該說是慘呢還是慘呢?
“等下我說跑的時候你就趕快跑,知道嗎?”尋一邊揮舞著劍邊回頭程澄說,臉上不知沾染了誰的血,顯得肅殺,雙眸深邃堅毅。
“你在說什麼屁話?”程澄身體閃避了一個黑衣人的攻擊,將劍□□,心裏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你千萬不要給我玩什麼舍己為人的戲碼,不然我第一個先剁了你!”
尋一隻是笑了一聲,身上又挨了一刀,程澄聽著衣服撕裂的聲響,心裏一緊,他敲了敲係統:到底怎麼做才能逃出去?
係統2002:宿主好久沒敲我了,這還是發生那件事後的第一次。
程澄邊應對著不斷湧來的進攻邊跟係統交流:少廢話。
係統2002像是故意慢悠悠來報複一樣:宿主不要著急,吉人自有天相,柳暗自會花明,天機不可泄露。
程澄:
這他媽比屁話還不如。
兩人背靠背廝殺,他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傷口,尋一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總會替他擋下,導致尋一身上血淋淋的,隨著一聲痛呼,程澄將那傷到尋一的黑衣人一劍斬下,罵道:“老子不需要你幫我擋,靠!”
麵對如此情況,身上滿是傷的尋一,甚至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程澄心裏焦急得不由自主爆了髒話。
傅灝看著兩人,張狂地笑了起來:“阿,看的真是讓人感動,等你們死了也一定一個人丟進亂葬崗,一個人帶回去好好折磨,一定一定不讓你們兩個有一起輪回投胎的機會呢!”
程澄沒有時間搭理發瘋的傅灝,他和尋一對視一眼,兩人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尋一手執著劍,直指前方,殺出一條血路,而程澄在身後不斷阻攔想進攻的人,傅灝冷眼看著兩人的垂死掙紮,嗤笑一聲,他到要看看他們能怎麼活。
忽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聲“公子!”清晰地傳來。
程澄抬頭,最前麵的人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小羽?他一直以為小羽死在了戰場上,他沒死並且現在他能帶著這麼一大仗人馬救自己,他一直以為那場戰爭埋葬了父親也埋葬了小羽,也當成了一個固定事實所以也沒有問尋一。
現在看著熟悉活潑的小羽並一如往出的喊他公子,不由淚水濡濕了眼眶。
“就是現在,”尋一一手拿著劍衝開人群一手緊緊攥住程澄的手腕,“跑!”
小羽和士兵們也及時接應,將人帶上馬。
傅灝眉心一蹙,暗道不好,不能讓程澄安然無恙地回到京城,吩咐黑衣人:“不死也要給我扒層皮,射箭!”湧出一排黑衣人拿出箭弓,朝著程澄的方向射箭。
程澄隻能盡量躲避,尋一在他身後驅使著馬車,小羽見狀暗罵了一聲,陰,隻能招呼著人落下將箭打落,可是效果甚微,箭密密麻麻地襲來。
程澄被尋一掩護在身下,焦急地動彈著身子:“我不用你替我擋,讓我坐在你後麵!”
尋一沒有說話,眼神緊盯著前方,程澄非常不滿,想要擺脫他的束縛,尋一直接空出一隻手使力將人打昏。
程澄昏倒前隻有一個想法:草,等我醒來老子一定剝了你!
——
細細的講話聲,柴在火中劈裏的炸裂聲,程澄驀然睜開雙眸,背上有點咯,回頭一看發現自己靠在樹上。
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小羽,見程澄一醒來便走過來,說:“公子你終於醒了。”
程澄撐著樹站起來,環視四周。
小羽以為是公子有點警惕,便將近來的情況一一告訴程澄:“公子,自從戰場那天你和老爺都快消失了兩個月,我們找你們都快找瘋了,昨天才收到一封信寄到程府說是有你的下落。”說到此,小羽眼神忽然變得淩厲,“那傅灝竟有如此狼子野心,想刺殺你,現在當上了太子,肯定也是怕公子你回去後報複他們,幸好我們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