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皇家每年一度熱熱烈烈的圍獵弄起來了,也代表著他身為炮灰反派的最後一項任務到來了。
係統也早已看好時機對程澄說:宿主,這是你最後一項任務,你還記得你完成任務的獎勵嗎?
係統想要利誘程澄。
程澄自然記得,畢竟他心動了很久,重生。
重生固然是好,他心動這個獎勵,畢竟誰介意自己的生命多來一次呢?
可是將傅潯推下懸崖,也意味著傅潯的徹底黑化,明明他就是個溫暖的大男孩,縱然這個世界對他多有不公,卻仍舊對這個世界充滿希冀。
何況傅潯對原書中的原主沒有感情都已經黑化成毀天滅世了,更何況現在程澄能明顯的感知到傅潯是愛他的,並且非常愛他。
會覺得背叛嗎?
程澄一時拿不定,他的任務獎勵真要站在傅潯的肩膀上嗎?
係統威逼利誘都使出來了,都沒有得到程澄一個肯定的答案,真的是為情所困,愛情哪裏有生命重要呢?真是單純啊。
係統心裏雖是這樣想著,但依舊每天威逼利誘程澄完成任務。
不管程澄多麼不想麵對圍獵,可當圍獵這一天到來的時候他反而感覺心裏輕鬆了很多。
這終是他要麵對的,無法逃避,還不如快點,也讓他有個解脫。
圍獵這天皇上的馬車處於正中央,身邊環繞著皇上親近的寵臣,還有喜愛的皇子,傅灝、李成蹊都在其列,而傅潯自然多年不得皇上喜歡這是共知,本來兩人的馬車離皇上遠遠的,也不知道皇上什麼原因硬生生叫人把傅潯的馬車移到了他的右側。
而左側正是傅灝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程澄掀開車簾,來回望了望傅灝的四周,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影,出聲問道:“太子妃何在?她月前落了東西在我這裏。”
自從那日皇宮宴會後他再也沒有收到朱塔傾的消息,他回到王府後就感染了風寒,這身子不知道為何是越來越虛弱了,好像他前世的病體都慢慢和這具身體融合了一般。
風寒不見好,傅潯便不準他出門,天天要不是躺在床上喝藥,要不天氣稍微晴朗一點被傅潯抱在懷裏看看院子裏的風景,於是消息就和外麵阻隔了,偶爾過問朱塔傾的消息,傅潯就打哈哈糊弄過去了。
他實在有點擔心。
皇上在跟前,傅灝自然得偽裝成兄友弟恭的模樣,尊敬這位皇嫂:“太子妃身體不適,便叫她暫留東宮,畢竟這是我們男人的戰場,女孩子家家來也不合適。”
“皇嫂若是也不喜歡圍獵,可以去東宮陪陪傾兒。”
這句話把程澄可謂是從頭到尾暗諷了一遍,畢竟斷袖就算是在民風開放的憑天國也是頗有詬病,這倒是有人第一次在程澄麵前說起,那句作秀的傾兒聽得他想吐,也不知道傅灝念出來會不會覺得惡心。
小羽在程澄一旁聽得真切,氣的臉紅脖子粗卻說不上話,隻能扯了扯公子的衣袖。
程澄暗暗拍了拍小羽的手,示意沒事,他的確不想圍獵,可有任務在身。
他軟下身子靠在傅潯懷裏,嬌聲道:“可是我家夫君在這裏,那我還能去哪裏呢?”
兩人甜膩的姿態著實把傅灝惡心的夠嗆,臉都青了:“皇嫂和皇兄感情真好。”這句話說完立馬放下了車簾,心裏暗罵:狗男男。
程澄也放下車簾,打了一場勝仗,他開心極了。
傅灝不喜歡看見傅潯,傅潯又何嚐不厭惡跟狗皇帝和他的馬車並排走呢?想到那狗皇帝拜托自己的事情,心裏就反胃想吐,又聽見阿澄故意嗆傅灝叫他夫君的時候,心瞬間就軟了。
低聲哄道:“阿澄,再叫一次。”
小羽見狀,立馬退了出去。
程澄一開始沒明白什麼再叫一次,後知後覺有點羞,剛剛都是惡心傅灝,他平日都很少叫傅潯夫君,倒是傅潯他自己阿澄,夫人,王妃各種稱呼隨便叫。
現在叫他正經叫一次有點羞,但還是滿足了傅潯,低低叫了一句:“夫君。”
傅潯連忙應了一聲,細細密密的親吻便落了下來:“夫人,你好甜。”為夫的心都快化了。
圍獵的地方是皇家圈了一塊林地,安營休息都在外圍,等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於是皇上吩咐一行人先作休息,明天正式開始狩獵。
傅潯被皇帝叫去,程澄帶著小羽和隨從先去安排好的帳篷放置東西。
等天黑透了,帳篷外麵便開始生起了篝火,一群大臣、將領圍著篝火,圍獵還帶著美嬌娘穿著薄紗起舞吟唱。程澄待在帳篷裏覺得有趣想出去看看,可是傅潯特意交代過他沒有回來前不要亂跑,還吩咐了一個侍衛專門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