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場,引起在場許多人的歡呼聲,所有人看到我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尖叫呐喊。
我看到評委席上霍司臣驚豔的目光,他撐著下巴,邪肆的桃花眼掃向我的方向,眼神異常輕佻又曖昧。
這個男人,似乎不管什麼情況,都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
我在心裏不屑的皺了皺眉,將目光移開,沒有看霍司臣的方向。
在我走步展示身上婚紗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朝著那道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安靜望著我的席北冥。
我朝著席北冥微微淺笑,男人深邃的黑眸,閃爍著我看不懂的複雜,瞳孔深處,帶著濃鬱的悲傷。
我被席北冥眼中的悲傷弄得有些恍惚。
我看不懂席北冥,為什麼他會用那麼悲傷的表情望著我。
曾經,我想過席北冥給我一場婚禮,哪怕婚禮很小,但是我很滿足。
可是,席北冥不會給我婚禮,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我和他也不過是情不自禁,意亂情迷罷了。
若是有一天,席北冥真的給我一場婚禮,我又會……怎麼樣呢?
我突然開始迷茫起來……
就在展示接近尾聲的時候,我就要離開舞台,頭頂的水晶燈突然掉落下來,我被嚇到,身體往後退的時候,沒注意後麵是樓梯,結果我整個人都從舞台上摔下去。
“啊。”
為了配合婚紗,我今天穿的是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路很不方便。
我摔下來的時候,高跟鞋腳跟斷了,卡住我的腳趾,我重重摔在地上,聽到腿骨的位置傳來一聲哢擦聲,一股劇烈的疼痛席卷我整個身體。
我疼的眼前發暈,周圍很多驚呼聲,吵的我腦子亂哄哄的。
我疼的全身都在哆嗦,冷汗直冒。
“慕意笙。”
就在這個時候,席北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近乎無力的仰頭,看到撥開人群,朝著我撲過來的席北冥。
“慕意笙,傷到哪裏了?”
“腿……好疼……”
我指著自己摔斷的腿,痛苦萬分的抓住席北冥的衣服,艱難道。
席北冥目光深沉的看向我紅腫的腳踝,陰鬱著臉,擋住那些記者的拍攝,抱起我,直接衝出人群。
“席總怎麼也過來英國了?不提前打一聲招呼?”
席北冥抱著我就要走出會場的時候,霍司臣在此時出現。
他看向被席北冥抱著我的,揚起眉,對著席北冥慢悠悠道。
我疼的不想看霍司臣,將臉貼著席北冥的胸口,嘴角流出鮮血。
剛才那一摔,真的傷了我的身體。
我這幾日都沒怎麼嘔血,看來……傷到我身體什麼部位。
“慕意笙。”
席北冥看到我嘔血,他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他目光陰鬱的掃了霍司臣一眼,冰冷道:“我現在沒空和你說話。”
“先去醫院吧。”
霍司臣看到我的狀況後,收起剛才的玩世不恭,主動說道。
席北冥沒理會霍司臣,帶著我出門,霍司臣竟然跟在席北冥身後。
“席總很少過來這邊,我給你們帶路。”
霍司臣閑著沒事幹嗎?雖然我在比賽中發生意外,但是其他人還在比賽,作為評委,他不是應該在會場主持大局嗎?
這些話,我此時真的沒精力問,隻能將臉埋進席北冥的胸口,忍著身體的疼,重重咬唇。
“很快就到醫院,忍著點。”
席北冥低下頭,用指腹將我嘴角的鮮血擦掉。
我抖著唇,咬牙道:“我……暫時能撐著。”
估計骨頭裂開了,此刻的疼,一陣又一陣,像是神經疼一樣,眼前發暈的厲害,喉嚨再次湧起一股血腥味。
我有些控製不住,嘔了一口血出來,將席北冥的衣襟染紅了。
“慕意笙。”
席北冥看到我又嘔血了,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臉色灰白的摸著我的唇。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
席北冥在害怕嗎?
他害怕我會死嗎?
曾經,席北冥對我說,就算我死了,都不會掉淚。
可是,現在席北冥卻因為我吐血而害怕?
席北冥……你敢說你的心裏沒有我嗎?
我終究……還是成功了?是不是?淮雪?
我近乎無力的貼著席北冥的胸膛,咬著唇,痛苦的嗚咽。
真的好疼。
從外麵看不出流血,隻能看到我的腳踝腫了,這種情況,比外傷更加難受。
“慕意笙,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慕意笙,慕意笙。”
席北冥不停地叫著我的名字,仿佛隻有這樣叫我,他才能夠安心。
醫院到了後,霍司臣喊著席北冥,席北冥抱著我從車上下來,往醫院裏麵狂奔。
霍司臣提前通知醫院做準備,所以席北冥將我帶到裏麵,便有醫生將我躺在手術床上,推著我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