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模糊的聽到醫生說我骨頭裂開之類的話,還有我有白血病,血液病之類的話……
後麵的話,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很累,聽著那些聲音,很快便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治療已經結束,窗外的陽光,很溫暖的照進來,我有些迷蒙的眨了眨雙眼,看向窗外。
“醒了?”
就在我轉動著眼珠子的時候,霍司臣懶洋洋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原本沒有焦距的雙眼,漸漸恢複清明,我看著站在我麵前,一身深藍西裝的霍司臣。
霍司臣似乎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給人花孔雀的趕腳。
我咳了一聲,喉嚨快冒煙了。
他見我咳嗽,端起一旁的杯子,給我倒了一杯溫水,遞到我麵前。
“醫生說你骨頭裂了,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你暫時隻能呆在英國,不能移動。”
“還有……你有白血病?”
看來,我的病情,霍司臣都了解透徹。
“謝謝。”
我沒解釋那麼多,喝完水後,對霍司臣淡淡道謝道。
霍司臣半眯著眸子,盯著我的臉道:“慕意笙,你為什麼不接受治療。”
我的手狠狠抖了抖,對霍司臣道:“因為沒有必要。”
“為什麼沒有必要?你知道你這樣會死嗎?”
“接受治療一樣會死,而且……我不想放化療。”
我斂眸,淡淡道。
放化療很辛苦,而且治療效果並沒有那麼完美。
這就是為什麼在知道自己生病後,我沒有聽楊雪的話,去美國接受治療的原因。
霍司臣目光深沉陰暗道:“你這是在找死。”
“不牢霍總費心,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
我蹙眉,不悅的看著霍司臣。
我實在是看不明白霍司臣,他這麼空閑關心我的身體?
霍司臣見我這樣,麵色陰鬱又恐怖。
他深呼吸一口氣,神色冷寂道:“隨便你,反正你和我沒什麼關係。”
霍司臣輕蔑說完,扭頭離開。
我看著霍司臣離開的背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趕腳。
霍司臣這是在發什麼脾氣?好吧,我和霍司臣的關係,其實真的沒那麼好……
我聳肩,正端起杯子想要再次喝水的時候,席北冥拎著湯壺進來。
見我醒來,席北冥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徑自朝著我走過來,將湯壺放在我身邊的桌子上,伸出手,將我抱在懷中。
“慕意笙,我以為……你要死了。”
席北冥聲音沙啞的對我低喃道。
聽到席北冥深沉又略顯顫抖的聲音,我輕輕抬起手,拍著席北冥的後背,啞著嗓子道:“我沒事。”
席北冥一句話都沒說,目光帶著深深晦澀不明的情愫。
他將額頭貼著我,灼熱的呼吸,縈繞在我的身體四周,溫暖著我的心髒。
我近乎迷離的看著席北冥俊美的臉,親了親他的唇角道:“席北冥,你關心我嗎?”
“是,我關心,我害怕會失去你。”
“慕意笙,有時候,我真的後悔了……”
席北冥第一次這麼坦誠,他抱緊我,不願意鬆開我。
我靠在席北冥胸口,聽著席北冥強烈的心跳,心髒也跟著跳動起來。
席北冥,這場局,我會贏呢。
而你和肖茵,是輸家。
“我餓了。”
我們擁抱片刻,我摸著幹癟的肚子,看向席北冥,委屈道。
席北冥鬆開我,摸了摸我腳踝的位置,才給我倒湯。
看著席北冥格外柔和的麵容,我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席北冥拿著勺子喂我喝湯,我看著席北冥,斂眸道:“你肚子不餓嗎?”
席北冥看起來很憔悴,大概是一直守在醫院陪我的關係。
“嗯。”
席北冥啞著嗓子,應了我一聲,等我喝完一碗湯後,他摸著我的肚子道:“還要嗎?”
我搖頭,倒了另一碗湯,遞給席北冥。
“你喝吧。”
席北冥含笑點頭,幾秒鍾就將整碗湯喝掉。
我看他喝的這麼急,眼皮猛抽道:“不燙嗎?”
席北冥揚眉,表情異常邪肆道:“不燙。”
看著席北冥臉上的表情,耳根莫名發燙。
“傷口,還疼嗎?”
席北冥放下碗,將我抱在他懷中,指尖輕柔的撫弄著我的傷口。
我搖頭,打了一個哈欠道:“現在不疼。”
剛開始從舞台上摔下去的時候,真的很疼。
“不過,水晶燈怎麼突然掉下來?”
“螺絲沒有擰緊的關係,導致燈掉下來,主辦方那邊會承擔一切責任。”
“這一次的比賽要怎麼辦?”
我了然點頭,隨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