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恣領著唐晚輕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唐晚輕坐副駕,火火給唐晚輕抱著,容恣開車。
斯萊斯不緊不慢地馳離了醫院,才上馬路,容恣就從車後視鏡裏看到,唐寶安開著車追了上來。
容恣緊抿著嘴,嫌這女人怎麼跟蒼蠅一樣,這麼麻煩。
唐晚輕的注意力從姚瑤身上轉移之後,就都放在了火火身上。再加上,方才在醫院發生的那一幕,她覺得不是什麼大事,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容恣看她和火火樂得那麼開心,麵上十分不悅。
他加快車速在馬路上行駛,後邊的唐寶安也加快車速緊咬著他的車尾。
兩分鍾之後,他給容羽打了一個電話。
“阿恣,找我什麼事?”容羽笑嗬嗬地問。
容恣不知道容羽成天有什麼好樂的,皺了皺眉:“你年紀也不小了。”
“怎麼了?”容羽笑眯眯地聽。
容恣的視線往後視鏡裏一瞥:“是應該結婚了。”
這話不光是容羽聽著意外了一把,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唐晚輕也跟著傻了一下。
她沒想到,容恣居然會管這麼寬。連容羽的終身大事也管上了!
不對,不對,這兩兄弟的關係,平時不是,很不和諧嗎?
“阿恣,你是打算給我介紹一個?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做媒了?”容羽笑著問。
容恣目光嚴肅地瞅著正前方,不答反問:“你還想著蘭蓉?”
電話那邊的容羽停了一下,然後道:“怎麼會?”
容恣沉了沉聲:“那就好。”
電話結束之後,容恣打著方向盤一個急轉,轉入市環三回去的路。
唐晚輕抱著火火,好奇地看著容恣,不知道他打算給容羽介紹什麼對象。
容恣並沒有打算甩掉唐寶安,一是車上有唐晚輕和火火,不方便開太快;二來,他不認為甩掉唐寶安,是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隻不過,拉開一段車距之後,他摔先帶著唐晚輕和火火回了公寓。
唐晚輕抱著火火,很好奇他要做什麼。雖然隻感覺到他身上帶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氣,可唐晚輕還是抱著火火,安安靜靜地跟在容恣身邊。
容恣極快地從次臥找出自己的筆記本,開機之後,修長的手指,就跟跳舞一樣,在鍵盤上舞動著。
唐晚輕圈著安靜下來,睜著大黑眼珠子,望著容恣一舉一動的火火。
很快,基地那邊的許行就接到了,容恣的一連串指示。
指示的內容很奇葩,就是讓他通過技術手段,給一個陌生號碼發信息。
信息的內容是容恣在網上竊取的,每一段都十分經典。
許行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酥得連自己的心都麻了。
他是真好奇容恣忽然大動作來了這麼一下,是為了什麼。暗暗弄出這兩個號碼一查,其中一個是容家羽少的,至於另一個是個海外的號碼。
看來,羽少這是瞄上哪個姑娘,不好出手,讓容哥通過技術手段來代勞了。
——
這邊,被保安阻攔在外的唐寶安,氣急敗壞地想把手機砸了。她好說歹說,說自己跟容恣認識,是他的朋友。
可人家就是不肯讓她進去。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您的身份尚未核實,不能出入我們公寓大樓。抱歉!”保寶刻板地重複著職業套話。
“算了!既然你們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跟容恣是什麼關係!”唐寶安恨恨咬著牙,啐了那保安一口。
正惱著,習慣性地想將手裏的東西給砸了來泄憤,沒想到剛揮手的功夫,就收到一條短信。
她沒好氣地點開來看。
親愛的寶,自從那天遇到你之後,我就對你念念不忘。你的眉眼,如清風,拂過我的心尖,顫栗了我的靈魂。你的目光如明月,照亮了我寂寂無趣的人生。
親愛的寶,你俘虜了我!
按說收到這一類示愛的短信,對唐寶安來說,應該很正常,可唐寶安一看到這發短信的號碼是京城容家那位大少時,原本平靜的心,登時就砰砰跳了起來。
沒想到,那個溫文儒雅的容羽,也會發這種酸掉牙的東西。
一分鍾後,還不等唐寶安回過去。
那邊又很騷包的來了一句:親愛的寶,猜猜我是誰?
唐寶安看到這三條酸掉牙的短信,仿佛想到了容羽站在自己麵前,眉眼溫柔地對她告白。
那場麵,真的,讓她無法形容。
如果說能讓容恣這樣的極品男人,全心全意去嗬護一個人女人的場麵太幸福,那麼容羽對著一個女人動心的樣子,又何償不讓人心癢難耐。
唐寶安跺腳捏了捏自己的臉,平複自己已然被撩撥起,難以平靜的心緒。
想了好一會兒,才嬌嗔地回了句:我哪知道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