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魏書給容厲找了一所學校,其實,他跟容恣說過,想把孩子送回容宅。
實在是容厲太鬧騰,再加上,容哥似乎有什麼其他打算。所以,還是把容厲放回了之前就讀的學校。
容厲去了學校,魏書覺得鬆快多了。
早上送完容厲上學,魏書便簡單提著點水果,去看姚瑤。
前天容恣跟他說起個事兒,是針對姚瑤的。
大抵從容哥的話裏知道姚瑤對嫂子的態度不大好,好像還因此恨上了嫂子。
嫂子對姚瑤是什麼感情,他也是知道的。
其實,容哥提出那個法子,他早先也有想到過。隻是一直沒敢說。兩年前,不對現在來算,應該是三年前,容宅那位就對嫂子做過這種事情…….
後來,慶幸嫂子跟容哥又遇上了…….
今天容哥主動提出來,想必是嫂子在姚瑤麵前受了不少刺激。
魏書進去之前,在病房外,醞釀了很久,怎麼跟姚瑤說。
一時思考的入神,直到王阿姨拎著一袋垃圾出來,魏書才像被電清醒了一般,找回了些神智。
“魏先生?”王阿姨意外地望著魏書。
魏書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早啊,王阿姨,姚瑤怎麼樣?”
“姚小姐的情況還不錯。魏先生,進來吧?”王阿姨讓開門,意外之後就是滿臉的熱情。
魏書提著水果在門口站了一下,笑著問:“王阿姨,姚瑤現在方便吧?”
“方便方便。剛吃完東西,正在翻雜誌。對了,魏先生,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姚小姐就可以出院了。”王阿姨提起姚瑤出院的事。
魏書這才暗算了一時間,兩個多月了吧,也可以出院了。
“這事,回頭我跟她說。”魏書道。
王阿姨點了下頭,欲言又止地笑了笑。心道,姚小姐現在對自己的情況一點兒也不關心,看上去挺正常的。
可相處著,讓人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魏書當然看到王阿姨欲言又止的笑容,隻是沒有多說什麼,拎著東西進去了。
“你來了?”姚瑤翻著雜誌的動作未變,眼也未抬,就像知道他今天會來似的。
魏書將東西擱在床尾小沙發前的矮幾上,拉了條靠椅坐下。
“你最近看起來氣色不錯。”魏書笑了笑,微淡的語氣,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姚瑤橫挑眉看向魏書,似深非淺地笑笑:“好嗎?我怎麼覺得,哪裏都不好。”
魏書的笑容一僵,就像被點穴了一樣。
“那天嫂子來,好像有點不愉快。”停了一下,魏書主動將話提到唐晚輕身上。
姚瑤翻雜誌的動作一頓,啪地將雜誌闔上,麵上浮上層不喜:“哼,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事兒?真是沒想到啊,唐晚輕也會在背後打人小報告了。”
她將雜誌閑閑地往旁邊的矮櫃上一扔,雙手抄臂,身子往後一放,靠在背後的枕頭上:“你跟我說說,她在我背後說了什麼?”
魏書覺得姚瑤這話夾槍帶刺的,特紮耳,眉宇皺了皺,語氣微沉道:“嫂子什麼也沒說。隻是看看有什麼法子,可以幫你?”
姚瑤冷嗬地笑出了聲,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滿是嘲諷道:“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說,還問問有什麼法子幫我?笑話吧!我相信你,就屎了!”
魏書有些惱怒,但鑒於姚瑤的特殊情況,一直壓著肚子裏躥出來的那股火氣。
目光直突突地看向姚瑤:“你說話,非得這麼刺人嗎?”
“刺人?我以前也一直這麼說話啊!你特麼聽不慣,可以不聽啊!我又沒求著你來!是你自己每天跟哈巴狗似的,時不時巴著往這兒跑。怪誰?”
魏書的脾氣沒有許行衝,今天這事兒,要是犯上許行,早就跟她鬧上了。
矯情!
多大點兒事!
許行為了她,殺人放火的,把自己一條腿搭上了。
蘭蓉也被人玩壞了,這事兒,按說到了這裏,也應該劃上句號了。
至於她肚子那孩子,歡子為此還特地來過一趟,早讓她注射藥物,她不幹。
自己把自己折騰到這裏,行吧,你大爺,你眼裏糅不了沙子,也犯不著把這麼多人都搭上。
圍著你一個人團團轉。
可脾氣再好的人,也有發火的時候,比如魏書。
自她入院以來,就沒少受她的冷嘲熱諷。
魏書憤然起身,將凳子往地上一踹:“特麼的!你還有完沒完!”
“你以為全世界就特麼你混得最差,活得最慘是嗎?你特麼也不去看看,咱隊裏多少人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多少人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