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從來沒有提過要將戒指戴上。
看!
他會帶著她去做所有和葉芷瑜做過的事情,但這種浪漫的儀式,他就會特意省略。
戒指這種東西,才不是隨隨便便就會送的呢!
相較之下,她和葉芷瑜之間的勝算到底是誰更大一點兒?
“怎麼了?”溫靳辰問,對她忽然竄起的怒火顯得很疑惑,而且,那股怒意很明顯是純粹針對他。
元月月瞪著溫靳辰,她的心情沉重又鬱悶,張了張嘴,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好多話想問他,有好多不確定想求他原諒,她卻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仿佛,有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她就會失去好重要、好重要的東西。
察覺到她此刻心情的灰暗,他握住她的手,輕聲:“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
“……”
“月兒。”他的聲音醇厚複雜,“如果你不說,我沒法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是你,我猜不到。”
“……”
“兩個人要生活在一起,信任和溝通很重要,知道嗎?”
“你……”她頓了頓,鼓起好大的勇氣,再問:“要和我溝通嗎?”
了然她話語中的深意,他的眼裏飛快閃過抹複雜的暗光。
點了點她的額心,他再繼續出聲:“有關我的很多事情,你知道了也沒用,就不要去瞎想。”
“切!”她不爽,“你這樣的態度,也算是和我溝通?”
將她的雙手包裹在掌心裏,他的眸光溫柔又細膩,“你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
相信他?
她不知道自己相不相信他。
有時候是信的,有時候,又不信,有時候,是不信之後再信。
她都快被自己攪合無語了,不知道究竟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懶得浪費那個腦細胞,閉了閉眼,就不想再睜開,是真的很想找張床小憩一下。
但在工作時間想睡覺,這個理由提出來會顯得太欠扁吧?
氣氛突然之間就變得格外和諧,暖暖的氣息緩緩流淌,柔柔地仿佛是母親的手在愛撫自己的孩子。
溫靳辰翻轉了個身,將元月月護在懷中,兩人躺在沙發上,緊緊地貼著,各自在想各自的問題。
頭枕在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就像是催眠曲,她的眼皮越來越厚重,很快就要合在一起。
“今天幾號了?”溫靳辰忽然出聲。
元月月一愣,提起日子,她很顯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她幾乎是一躍而起,睡意嚇得全無,倉皇地邊逃邊喊:“我還有工作,就先回辦公室了,拜、拜拜!”
才剛邁動一步,她還沒來得及往前再逃,手就被抓住,身子傾斜向下,繼續落回那個寬厚的胸膛裏。
“月兒。”他柔聲,“你躲不掉的。”
他們都知道,距離她的生日,還有十天。
十天之後,他們之間唯一缺少的證件,也就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