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學生選擇不交所謂的“保護費”,結果毫無例外的,都在放學回家之後,被郝文剛攔住,輕者扇幾個耳光,重者拳打腳踢。
時間一久,經過這些被打的學生口口相傳,以訛傳訛,越來越多的學生,都開始懼怕郝文剛,一時間,縣城裏麵的學校的學生,隻要有人說,他是郝文剛,剛哥罩的人,或者是郝文剛的小弟,周圍的學生都發自內心的畏懼。
而又一些不懂事兒的少女,在心裏覺得,能夠成為郝文剛的女朋友,是一件很有麵子的事情,甚至有些女孩都主動貼身去倒追郝文剛。
時間久了,郝文剛儼然覺得,自己也是一號人物了,整天帶著幾個年少不懂事兒的少年,在學校一帶周圍作威作福。
“幹什麼嗎?當然是想和你談朋友了。”
聽到張妍的話,郝文剛笑眯眯的說著,點燃了一根香煙,吐出來一個煙圈,自詡這個姿勢很瀟灑。
“對不起,我還小,隻想好好學習,不想談朋友。”張妍的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慌忙搖頭拒絕。
聽到張妍的拒絕,郝文剛的臉,刷的一下就沉了下來,變的極為不滿。哼了一聲。
旁邊兩個學生看見郝文剛的模樣,立刻衝著張妍罵了起來。
“姓張的,別給你臉不要臉,你覺得我剛哥像是缺女人的人嗎?”
“就是,我剛哥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知道不!”
“要是換成其他學校的女生,早就點頭答應了,真是不知道好歹!”
郝文剛噴出一股煙霧,裝模作樣的舉起手,那幾個學生看見他的模樣,頓時知趣的閉上了嘴。
這個舉動讓郝文剛覺得自己很有江湖大哥的派頭,心裏有些洋洋自得,拿捏著架子,對張妍說道:“張妍,怎麼樣,你好好考慮一下,跟著我,當了我的女人,我敢保證,這縣城裏所有學校的學生,以後見麵都要對你恭恭敬敬叫一聲大嫂,在學校裏麵,沒有人敢惹你,隻要你一句話,就能找來幾十個兄弟幫你教訓別人。”
不得不說,郝文剛對於這些涉世未深的學生心理,把握的很是到位,這些學生們平時心理都在想些什麼,他都能夠琢磨出來。
像這些學生們,很多人心裏最大的願望就是,在學校裏麵能夠一呼百應,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在他們來看,這就是很牛逼,很有身份的象征。
“不要!”張妍想都沒有想,就搖頭拒絕了,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好學生,乖乖女,她最大的目標心願,就是要考上大學。
至於談朋友,找對象?這樣的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至少,在她大學畢業之前,她不會想這樣的事情的。
“張妍!”
郝文剛聽到她的話,將手裏的煙頭狠狠的仍在地上,單手指著她,不爽的說道:“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我告訴你,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張妍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嚇的連連搖頭。
就在這時,身後腳步聲響起,張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左建雙手插在褲兜裏麵,慢悠悠的從小巷口走了過來——他回家,一般也走這條路,並非是故意要跟在張妍後麵。
看見張妍站在小巷裏麵,而前麵有好幾個人擋在那裏,左建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前麵那幾個人中,領頭的人,是郝文剛。
原因很簡單,郝文剛在學校附近收保護費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認識了郝文剛。
左建自然也不例外。
隻不過,他在學校裏麵,一般向來都是我行我素,懶得攙和這些事情,什麼保護費,在左建看來,那全部都是狗屁,靠天靠地,不如靠己,況且,就郝文剛這樣的人,在左建看來,也就是能欺負一些比他歲數小的學生而已,真如果有什麼大事兒,找到他頭上,他自身都難保了,還有空保護你?
那簡直就是做夢扯淡!
不過郝文剛並沒有找到他的頭上,索要保護費,如果找到左建身上,想要索要保護費,那可真是打錯了主意。
不過郝文剛也並沒有找到左建的頭上。
“左建!”
看見左建走過來,張妍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拉住了左建的衣服。
“怎麼了?”左建皺了皺眉頭。心裏卻是有些暗爽。因為他心裏,還是比較喜歡張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