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璃話題一跳,轉到了朝廷政治。
“在下乃一介草民,怎敢妄議政事?”
這是真的懷疑了!傾城當時就慫了,若是南墨璃再提一句,傾城就下跪求饒了。自己好死不死的幹嘛換個身份騙他,還知道了他的秘密,這下完了,天要亡我啊…
“無妨…筠…”
此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傾城激動的跳起,連忙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來人,傾城差點哭出來,哥哥!你來的太是時候了!
百裏軼辰走進來,衝著南墨璃和傾城一拱手:“舍妹已經找到了,在下帶著舍妹前來賠罪。”
從百裏軼辰的身後,走出了傾顏和...女扮男裝的傾城。
“傾城”一襲白袍,身無過多裝飾,三千青絲盡數束起,瓷肌賽雪,水眸清澈,清雅出塵,絕美無雙。就算是女扮男裝,也掩蓋不住傾國傾城的女兒態。身量纖纖,個頭兒堪到百裏軼辰的肩膀。
南墨璃走過去,仔細的端詳著“百裏傾城”。那姑娘也不害羞,瞪了南墨璃一眼。南墨璃嘴唇微勾,這丫頭,還是沒個姑娘的樣子。
“舍妹不懂禮數,還望兄台見諒。”百裏軼辰說道。
“令妹可曾婚配?”傾城問道,“在下心悅姑娘!”
看著百裏軼辰和百裏傾顏像吞了死蒼蠅一般的臉色,傾城心裏樂開了花,人至賤則無敵,若不要臉則天下第一。現在自己是風流才子公子筠,見了如此氣質出塵的美人兒,自是不會落下。
“舍妹已有婚配,抱歉。”
“那這位姑娘呢,在下也是喜歡的。”傾城走到傾顏麵前,手不規矩的往傾顏身上摸去。
傾顏臉色突變,翻手一揮,傾城便兩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
“蕾兒,他死不了吧?”百裏軼辰臉色陰沉,一臉沉痛地說。
“死不了,隻是下了點兒毒。”
“那便好,蕾兒,蕊兒我們走吧。兄台,告辭!”百裏軼辰三人走了出去。
南墨璃走了過來,將百裏傾城抱到了床上,用手仔細的摸過傾城的脖頸,尋找易容的痕跡。
“奇怪,真的沒有易容?”南墨璃一邊注意著傾城的動靜,一邊仔細的尋找著。
南墨璃細細的看了半個時辰,並無不妥。
傾城見南墨璃又坐回了原處,知曉他打消了疑慮,便悠悠轉醒。
“誒?我這是在哪兒?”傾城從床上坐起。
“筠,你剛剛暈過去了。”
傾城走到桌邊坐下,揉了揉腦袋:“哼!肯定是那個潑辣的小娘子下的手!果然最毒婦人心!”
一邊罵著,一邊做出癡迷的樣子,把風流公子的模樣做了個十成十。
果然,每個人都有弱點的。
南墨璃笑笑:“筠,我們繼續那個話題吧!”哎,還沒忘呢!
“正所謂…”傾城搖頭晃腦,做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賊殺人以刀,刀落不過一命;吏殺人以刑,牢獄不過一家;王殺人以政,顛覆了這天下。而以刀殺人者伏誅,以刑殺人者受賞,以政殺人者得天下。人間正道是滄桑,這正道不就是王道嗎?”
…
“在下一介草民,隻願肆意人間,及時行樂,這家國天下對於在下來說,唯有聽命於吾皇萬歲,方得善終。”傾城一邊說著,一邊拱手向皇宮方向行禮,把一個惜命之人的膽小怕事演了個架勢十足。
“筠果然是性情中人!在下敬你一杯!”南墨璃舉杯,兩人一飲而盡。
傾城鼻尖觸到杯中的茶水之後,便感到不對,這茶裏有藥!但是這藥效是什麼還不清楚,喝下去倒沒什麼問題,若是著反應的不對了,豈不要出事。好在剛剛傾顏有給自己下毒的過程,這最後結果不同,南墨璃也隻會認為是藥物相生相克罷了。
傾城不多做猶豫,一口喝了下去。南墨璃你這個陰險小人!我對你這麼好,你還恩將仇報!
傾城撂下了杯子,裝作頭暈,趴在了桌子上。
“來人。”南墨璃手一揮,立刻有四名黑衣人從窗戶跳進來。“你們在這裏看著他,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