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啟明沒有得到崇拜的目光,反倒因為傷害了小女孩而受到譴責:“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君卿卿一邊指責他,一邊安撫小女孩。
武啟明也跟著手忙腳亂地道歉。
他一直待到天黑才離去,並且成功得到了孩子們的崇拜和君卿卿的注意。
他喜歡這個女孩,漂亮的極其精致,還溫柔,善良,堅強。當他意識到時,他隻知道她的姓名,對其他的一無所知,隻是後來他沒再在善堂見過她。
再次相遇,是在皇宮禦宴上,她打扮得嬌媚可人,是皇帝的座上賓。
原來君卿卿是皇後娘娘的遠方表姐,為皇後娘娘打點攬月閣。據說,攬月閣,是一個青樓楚館,在雲城,無一能及。
武啟明詫異地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君卿卿,她依舊聰慧,卻多了狡猾和心計,最初的怦然心動慢慢冷卻。
他耳力極佳,即便是在熱鬧的宴席上,依然能聽見她與旁人的交談。
某家命婦大為讚賞:“早聽聞君小姐手腕高超,幾家善堂一建好,美名遠揚,隻是,花了不少錢吧。”
君卿卿淡淡地答道:“花得值就行。”
又有人道:“君小姐有沒有意中人?”
有人附和:“君小姐才色俱佳,一般人哪配得上?”
君卿卿說:“我爹跟我商量過,我要嫁個武人,錢家世代從商,偶有幾個文人,卻從來沒出過武人…像大將軍那樣的就很好,威武不凡,如果能生下他的孩子,以後我們家說不定也能出個大將軍,多劃算。”
武啟明幾乎捏碎了手裏的杯子。
她說“大將軍那樣的”
…她早就認出他了。
她說“多劃算”…對她來說,嫁給他,生他的孩子,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生意人的考量。
朦朧的喜歡在那一刻變成了泡沫,消失了。
次日,皇帝召見,說是要賜婚,想聽聽武啟明的想法。
君卿卿以提供軍餉為由請皇帝賜婚,這更引起武啟明的厭惡。皇帝好言相勸,滿朝文武動之以情要他獻身,武啟明不肯,冒著違抗皇命的危險也不答應。這顯然超出了君卿卿的預料,她找到武啟明,纏上他,最後幹脆下藥——好在皇上仁德,不願強行賜婚,而武啟明一旦碰了君卿卿,辱了人家的清白,就必然得負責。
他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皇宮裏,她又一次下藥,他依舊不從,君卿卿問:“是不是要我以死相逼,你才會願意娶我?”
初見時,她便喜歡上了武啟明,她以為他也是同樣的心情。君卿卿從未看錯人,恰巧聽聞皇帝有意撮合慕容家小姐與武啟明,便橫插進去請求賜婚。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對待,雲城一姐變成了舉世皆知的笑話。君卿卿一直是驕傲的,從未這樣低聲下氣,武啟明狠下心:“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答應。”
說完這句話,在“抓奸”的人趕到前,武啟明倉皇地離開了皇宮,當夜便提前回到駐地。
君卿卿絕望傷心的臉一直在他腦海裏徘徊不去,武啟明甚至無法安心處理軍務。山賊經過上次夜襲,已放棄掩藏,幾萬亡命之徒錢來挑釁,武啟明甚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