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城的七夕極其熱鬧,言語再多,也不能道出這繁華於萬一。“這百業興盛的升平景象,都是城兒的功勞。”南墨璃與傾城貼得近時,他在傾城耳邊輕聲說。
傾城回他一笑:“是我們。”
兩人走過最熱鬧的那條長街後,南墨璃帶傾城去了城東的歸一廟。那裏有許多男女在求簽,傾城咬著糖葫蘆看南墨璃一臉虔誠地搖了一根花簽,去廟祝那裏換了簽詞回來,邊走邊看,南墨璃的臉上盡是喜悅的神情。
“城兒,是上上簽。”
傾城抻長脖子看了看他手裏的簽詞:“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得此簽者今生必遇妙人,一諾至白頭。”
“這算什麼上上簽?《白頭吟》是寫給負心人的訣別之作,從裏頭單單挑出這兩句來根本是斷章取義。”身邊有一清脆女子的聲音:“你們若是想求簽,還不如求本姑娘。”
“是本姬夫人。”
南墨璃和傾城回頭,見著若蘭和一男子站在身後,傾城笑眯眯的行了個禮:“五姐姐,五姐夫。”
若蘭攔住了她:“少說些沒用的,還記不記得去年今日,本姑娘和你們說了什麼…”
“是本夫人。”
“本姑娘說過,你們…唔唔唔!小姬姬你給本姑娘放手,我好不容易…”
“是夫人!”
看來若蘭不愧是路癡,迷糊的真是可以,看來她的夫君也有自己獨特的堅持。
傾城和南墨璃無語的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很有默契的歎了口氣。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傾城拉著南墨璃的手,看著他俊美的側顏,解釋道:“去年五姐說不能長久的意思,是因為…”
“為夫這一生不過是城兒的一瞬而已,但是為夫很滿足。”南墨璃揉了揉傾城的腦袋:“因為為夫這一生,都有你。”
傾城靠在南墨璃的肩膀上,說道:“我這一生,也隻有你。”
傾城靠在南墨璃的肩膀上,說道:“為妻這一生,也隻有你。”
“紫紫永遠隻有我。”
眼前之人與南墨璃容貌服飾相同,仿佛在照鏡子一般:“南墨璃,你不過是本君在凡間的分身,沒有資格自稱為夫。”
南墨璃將傾城護在身後,迎著西鳴神君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在這裏,我就是城兒的夫君。”
“不自量力!”西鳴神君冷笑一聲,廣袖一揮,一麵水幻境懸在半空之中:“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幻境之中,場景一段段的演過,演示了西鳴神君與傾城的種種過往,和傾城前六世的情劫。
“那又怎樣,”南墨璃嗤笑一聲:“這一世,城兒與我在一起,就算我是你的一部分,你也代替不了我。”
“說得好!夫君好樣的!”傾城可勁兒鼓掌:“西鳴,我和夫君好好的在一起生活,你為何出來橫插一腳呢?”
西鳴神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般:“橫插一腳?我…我是橫插一腳嗎?”
看著傾城肯定的眼神,他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