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忙不迭地點頭:“嗯,本主公想明白了,軍師,本主公錯了,那現在怎麼辦?”
南墨璃看了傾城一眼:“你打得這麼窩囊,其實也不算是壞事。”
傾城一怔,疑惑地看他。
南墨璃笑了笑:“吳勝大半兵力都留在江中,這撥陸軍傾城們尚可一戰。吳勝此人氣驕,此番得勝必然會放鬆警惕,自以為偷襲成功,傾城們佯裝體力不支,且打且退,將他往西引進三十裏,那裏有一處山脈,再設伏兵,可反敗為勝。”
“妙!”傾城眼睛一亮,大喜,一把捧住南墨璃的臉,讚美道,“軍師,本主公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帥!”
軍師扯起嘴角一笑:“臣一直這麼帥。”
傾城伏在山巔的草叢中,緊張地看著由遠及近的軍隊,眼看著他們慢慢踏入這片山穀,終於按捺不住,轉臉問趴在傾城旁邊的南墨璃:“軍師,可以打了嗎?”
傾城已經和紅妝他們約定好,隻要時機一到,傾城便點燃信號筒,用信號示意,到時候大家再一鼓作氣進攻,必定打得吳勝一個措手不及。
南墨璃點了點頭,從身後拖過來一個紙筒樣的東西,點燃引線。
“咻–”
紙筒中躥起一簇火光,到半空中驀然炸開,深藍的天空突然迸發出巨大的金色煙火,金色煙火呈現一個女子的形象,身姿俊逸,大刀金馬,飛揚跋扈,竟然還能動作,她站在半空,扭著腰身一回頭,衣袂翻飛,好似在朗聲大笑,栩栩如生。
傾城呆愣地看著這一幕,這是什麼鬼?
周圍一片死寂,將士們好似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出給驚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給出個什麼反應,山下的吳勝卻察覺到這是陷阱,一片兵荒馬亂。
傾城疑惑地側頭看南墨璃,南墨璃有點兒窘迫:“拿錯了。”說著他又從背後拿過一個正常的信號筒,點燃。
傾城狐疑地看他,南墨璃摸摸鼻子:“臣近幾日將爆竹改造了一下,研究出來這煙火,可用於傳遞較為複雜的信號。”
傾城愣了愣:“想法是好的,可是你弄了一個女的是要幹嗎?”
南墨璃的臉色有些紅:“主公的生辰不是近了嗎?這是臣為主公準備的生辰賀禮。”
扯淡!本主公的生辰放一個別人家的姑娘做什麼?傾城眯著眼地打量他,他越發不自在,微微移開視線。
傾城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什麼,咬了咬唇,心中驀然湧上一片酸澀。
“哼,打仗期間還惦記著這些兒女情長,不專業!打完仗再跟你算賬!”
南墨璃的嘴角瞬間垮了下來。
吳勝雖然比傾城強,但是優勢主要在水軍,陸軍不如傾城,更何況他輕視傾城,隻帶了幾萬兵來追傾城,而且沒想到傾城這麼蠢的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應變法子,猝不及防,被打蒙了,幾萬人的隊伍被傾城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帶著殘兵敗將狼狽地逃回主營中。
和吳勝的首次交鋒就大銼他的銳氣,按理說應該是一件大喜事,然而本主公卻高興不起來。
就連在舉行的慶功晚宴上傾城也悶悶不樂,在周圍亢奮的氣氛中,顯得格外格格不入,傾城一臉陰鬱地一邊瞪著南墨璃,一邊喝悶酒。
不知道怎麼了,傾城今晚看軍師格外不順眼。
南墨璃抬頭看到傾城,一愣,拿起桌上的酒杯朝傾城舉了舉。傾城怔怔地看著那張俊秀的臉,鼻子一酸,眼淚“嘩”地一下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