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月瑤驚叫一聲,捂著臉瑟縮進淺易珩懷裏。
時清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訝,眾人都小心翼翼的看向淺易珩。
淺易珩眸子裏的怒氣勃然爆發。
“可以,時清,你的膽子還是那麼大,不過當年是我心甘情願縱著你,從今天起,你的特權,沒了。”
躲在淺易珩懷裏的嚴月瑤眸子裏劃過一抹喜色。
時清看著兩人,眼裏淬了無盡的冰。
半晌後,她雲淡風輕道:“說得跟我稀罕一樣,淺易珩,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四目相對,戰火一觸即發。
末了,淺易珩冷冷道:“好,既然你這麼傲氣,那我就等著看半個月後,時氏還會不會存在。”
時清氣勢不減:“那拭目以待。”
走出會所回到車上,時清虛脫一般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椅背上。
外間燈火輝煌,車內寂靜無聲。
她抬手捂住眼瞼,有冰涼液體順著指縫滑落……
看著時清走後,嚴月瑤惴惴不安的對著淺易珩苦笑:“易珩,她還是不信我們。”
淺易珩神色幽深難測,過了幾秒,他對嚴月瑤道:“她就是這性子,任性又愛鑽牛角尖,今天委屈你了,以後你盡量別跟她對上。”
嚴月瑤垂眸,心中憤恨麵上卻神情憂傷:“可清清是我最好的朋友。”
淺易珩眼神複雜:“當時要不是你我早就……算了,總之你別想太多,我會解決。”
後麵幾日,時清不再寄希望於淺氏,每天在找新的項目和合作夥伴,越發忙得焦頭爛額。
淺易珩說到做到,都不用做出什麼舉動,隻在行業內放話誰跟時氏合作就是跟他過不去。
於是都不用他本人出手就有無數人揣摩聖意,暗自對時氏使絆子。
時清卻仿若忘了他這個人,無論吃了多少閉門羹,都再沒主動聯係過他一次。
唯一有過的交集是時清有次遇見蘇漫,有意無意提醒她注意淺易珩身邊的女人。
蘇漫跟淺易珩打電話時還嗔怪道:“差不多得了,挺好一姑娘,真這麼不留情麵把人往死路上逼,怎麼說也有過一段情。”
對麵淺易珩沉默許久,再次出聲時有些無奈:“我不逼她,她永遠不會回頭。”
說完他兀自掛了電話。
所有人都以為在這樣的攻勢下,時氏連半個月都撐不過,關於時氏即將破產的消息甚囂塵上。
時清卻不理外界的猜測紛紜,每天雖忙得沒一點空隙,臉上卻不見絲毫焦躁。
病房裏,時百川看著日漸消瘦,下巴尖的可憐的女兒,心疼道:“清清,對不起!”
“爸,你在胡說什麼?”時清拍拍他的手,“你安心養病,公司有我看著很好,你難道不相信我?”
時百川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卻又隻虛弱的笑:“好,爸爸相信清清。”
出了病房,時清冷冷的看著助理和幾個護工道:“我說過,不許任何人在我爸麵前提起公司的任何事?你們把我話當耳旁風?”
在最後麵的兩人垂下頭,時清語氣冷厲的警告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剛說完,時清手機鈴聲響起。
時清剛接通,公司副總焦急的聲音傳來:“時總,公司大門被大批工人堵住了,說我們公司的工程欠薪不發,還驚動電視台了,已經有很多記者聞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