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趕到公司時,時氏門前已經聚集起了大批人群。
她剛一下車,立馬有幾個攝像頭對準她,眾多記者湧過來。
“時小姐,時氏是否真的拖欠工人薪資?”
“時總,時氏之所以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是不是因為貴公司的理念和經營方式都有問題?”
“為何時小姐你一上任時氏就瀕臨破產?有傳言是因為時小姐你得罪了淺氏總裁這是真的嗎?”
那些記者都不是省油的燈,問題個個見血帶刺。
早已等待許久的副總連忙帶人過來將時清圍在中間。
時清摘下墨鏡,看向鏡頭:“這些都是不實傳聞,稍後我們公司會作出聲明,在此之前,我提醒各位慎言。”
說完這句話時清就進了公司,半小時後時氏集團召開發布會,說明此事為工地負責人攜款潛逃,與時氏無關,但出於情義和責任,時氏仍會負責到底。
應付完媒體又應付董事會,短短半天幾乎就耗盡了時清的心力。
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外麵秘書進來報告:“時總,有客人想見您。”
“誰。”
“淺氏總裁,淺易珩。”
時清沉默片刻後回道:“將他帶去會客室。”
幾分鍾後,時清見到了翹著二郎腿姿態閑適的淺易珩。
時清不冷不淡,語氣毫無波瀾:“淺少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淺易珩笑容涼薄極了,看著時清的眼神再沒之前的煙火氣。
那毫無感情的眼神刺得時清心髒一痛,她手悄無聲息的握緊。
淺易珩盯著她看了半晌,在時清忍不住爆發之前終於悠悠開口:“時氏現在內憂外患,我這次前來,自然是為了幫時總解決麻煩。”
時清想開口罵他別裝好人,然而經過這幾年的曆練,她到底不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家小公主。
“淺少想如何幫忙?”時清聽見自己妥協的聲音,平靜而麻木。
她再沒有那天晚上潑嚴月瑤酒時那種氣勢,正因為之前她逞一時之快才會讓時氏雪上加霜。
淺易珩薄唇一啟,淡淡吐出幾個字:“收購時氏。”
時清猛然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淺易珩沒說話,隻對著後麵一擺手,秘書立刻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合同:“時總您看看,這是我們總裁親自草擬的收購書,條件十分優厚。”
時清抬手將文件拍落在地,緊緊盯著那個依舊噙著淺笑的男人,眼睛瞪得極大。
默了半晌,時清眼神逐漸化為堅定,她一字一頓的搖頭:“我不同意。”
淺易珩將文件撿起放在桌上,手指輕敲。
“清清!”他如當年一般溫柔的叫她,說出的話卻如冰刀利刃,“你該知道時氏不是你說了算,你後麵還有董事會,這份合同我已經給了你最大的利益,若是我直接找他們談,你該知道結局是什麼?”
時清指甲都刺進了手心,眼眶有些赤紅,“淺易珩,一定要這麼絕?”
淺易珩驀的笑了,“是你跟我說的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我會做出這個選擇都是為了淺氏的發展,別無他意。”
時清深吸一口氣,抬手指向門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