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挨著布達拉宮,有吐蕃重兵防禦,就連閩國的府兵都是鬆懈了幾分,門口處,兩個府兵靠著門柱,無趣的閑談著,渾然沒注意身後兩團影子有如鬼魅那般貼了過來。
嚓~爽利的兩聲,利刃一閃即逝,喉嚨裏噴著鮮血,兩個閩國府兵驚愕的軟倒在地。嗅著血腥味,嘴角流露出了駭人的獰笑,郭待封狠狠地一揮手。
秦懷陽呆的大昭寺後院是個三進的院子,此時,正使那件最大的屋子中,哦哦啊啊的聲音依舊蕩漾不停,柔和的燭光照耀下,兩個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不過,倒不是什麼yankuai苦短,秦懷陽趴在下麵,探路著健壯的後背,也裸露出了花貓一般整整一後背的青紫,馬球冠軍可不是那麼好奪得,苦戰一天,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不知道多少處,趴在他背上,李雪雁的芊芊素手正拿著藥膏不斷的塗抹著。
男人不論再怎麼英勇果敢,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卻總是放鬆的,於是乎各種殺豬一般的慘叫不斷傳出來。
“哦!啊!娘子,輕一點啊!為夫的骨頭都要讓你按斷了!”
聽著自己男人齜牙咧嘴,一麵抹著,一麵李雪雁還氣呼呼的嘟著嘴:“哼,今天你不是很能耐嗎?白天的英雄勁兒哪去了?”
“能耐是展露給外人看的,娘子麵前,還用那些偽裝幹什麼?哎呦,輕點!”
再也沒有比這更動聽的情話了,嘴角挑起一絲笑意,盡管秦懷陽還是這般哇哇亂叫著,李雪雁的手依舊不自覺的輕了不少。
足足半個時辰,方才把秦懷陽身上的瘀傷,擦傷都塗抹上藥酒,抻了抻胳膊,李雪雁就打算去一旁吹燈,不想秦懷陽卻忽然拉住了她,笑嘻嘻的說道:“娘子!”
“不行,你都傷成這樣子了.”
“放心吧娘子,門這回我真的鎖好了,打不了讓你做一次騎士,我做一次馬!”
都是年輕男女,李雪雁小手一頓揉搓,秦懷陽沒有反應才怪呢,聽著自己郎君荒銀的提議,李雪雁的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沒好氣的啐了一口。
“不行!”
“行!”
“不行!”
“行.”
到底也是年輕男女,磨著磨著,李雪雁半推半就的就被秦懷陽拖上了身,衣衫慢慢剝落,眼看著一場“狂野馬賽”就要上演起來。
咄~
突然間窗子一震,嚇得李雪雁又是一哆嗦,悲劇的尖聲叫道:“郎君,你不是鎖門了嗎!”
看著就釘在床榻上頭入木三分,顫巍巍的弩箭箭簇,刹那,秦懷陽的眼睛都直了,表情也迅速變得嚴肅無比。
“小心!”
大吼著,秦懷陽猛的拋出被子,同時摟著李雪雁就翻身下了塌,刮起的被子飛到半空中,搜搜的聲音中又是十多支利箭紮了上去,有力的強弓竟然將被子都釘在了牆上。
滿頭冷汗,從地上撿起一支繡花鞋,秦懷陽隨手向酥油燈打去,正中的油燈搖晃著傾倒在地,整個屋子頓時黑了下來。
“靠在角落裏不要動!”
聽著秦懷陽小聲的吩咐,李雪雁乖巧的點了點頭。
大氣都不敢喘,也顧不得穿好上衣了,摸著黑,秦懷陽躡手躡腳的摸向了劍架,眼看著最上麵那把橫刀就要到手,冷不防背後又是噗噗兩聲,窗戶被撞破,雙手執拿利刃的刺客狠狠闖了進來。
再也顧不得隱蔽,闖到劍架前抓起橫刀,趁著殺進來的刺客還沒有適應室內黑暗,秦懷陽直接狠狠一刀捅了過去,逼人的寒芒一閃而逝,噗嗤一聲順著來人腹部向上通了個對穿。
第一個刺客當即軟倒在了地上,可沒等秦懷陽拔出橫刀,背後忽然又是一涼,火辣辣的疼痛感猛地傳來。
刀都顧不上了,秦懷陽直接將刺客屍體扔了過去,同時矮身去搶掉落在地上的劍,可就在這時,對麵窗戶又是轟的一聲,第三個刺客輪著橫刀迎麵狠狠劈了下來。
慌張要拾劍相隔的秦懷陽卻忽然胳膊一軟。
下午畢竟他耗費太多力氣了,雙臂酸痛,這時候竟然脫力了。
眼看著迎麵劈來的利刃,聽著那頭李雪雁驚駭的尖銳叫聲秦懷陽滿心不甘的閉低吼咆哮著。
吾命休矣!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