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前,陳老爺拉來了幾乎一車的布料,硬是讓徐容帶走。

徐容和徐老三駕車離開的時候,就是帶著一車的布料回去的。

徐王氏看到了欣喜不已,立刻分配起來。

多少多少用來做個新被麵,多少多少的用來做簾子,多少多少用來做家裏人的衣服。

猶豫了一下,徐王氏問道要不要送點回去村子裏。

本以為徐老三還是會支支吾吾的答應,沒想到徐老三忽然說道:“先緊著家裏用,姑娘大了兒子也大了衣裳多兩件沒啥。”

這下,一家人都驚訝的看著徐老三。

徐老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們看我做啥,忙去忙去。”

徐老三不自在的出去上工了。

徐容勾唇一笑,雖然不知道爹為什麼忽然變成這麼顧小家的人了,不過,能有這樣的改變,其實是好事,她也不希望有一天自己辛辛苦苦在前民拚搏,有人在身後當散財童子。

散財的對象還是能捅死她的那種。

回來縣城之後,徐容就發現爹爹似乎更加有幹勁了。

一個老老實實的漢子,竟然也會和客人應酬兩句了,和茶館的掌櫃的說話,也多了幾分由內而外的自信和平等的感覺。

徐容挺滿意現在的生活的,在醫館正式進入軌道之後,徐容甚至都不用怎麼去醫館了日子還算過的可以。

現在,茶館的收益,徐容是暫時不打算取用的,留著做流動資金。

爹娘在茶館有月銀,足夠一家人吃的好好的,三百兩銀子徐容沒有瞞著家人,現在徐容家人逐漸都接受了徐容會賺錢這個事實,徐容沒必要思考自己的錢要怎麼說來曆了。

實話實說就可以了。

想到剛穿過來的時候,哥哥病了沒錢醫治,爹娘黃黃瘦瘦,自己這具身體還營養不良,家裏的困境一個接一個,但是似乎都在漸漸的遠離。

徐容手裏的錢都存起來了,隻留下一點點花用的,偶爾給哥哥買點東西,筆墨紙硯什麼的,徐川就沒缺過,還多了一個玉禁步,盡管成色不是很好,但是他很珍惜。

離著冬日越來越近了,徐王氏現在每天隻要做半天的事情,這日看見肉攤有羊肉在賣,徐王氏想起了女兒說過的羊肉湯做好了更滋補,就腳步一轉,走向了肉攤。

但是沒走兩步,就發現前麵發生了一點矛盾,幾個人把推著車的婦人團團圍著,說什麼是那婦人故意撞人,要人家賠錢。

明明隻是車子輕輕擦過,估計都沒真的碰到為首那個人的,那幾個人就是糾纏不休,明擺著,就是欺負人的。

徐王氏再走進了一點,發現那個欺負人的人,她認識。

就是之前打砸過自家鋪子的林哥和虎子。

他們兩個又出來作惡了?

徐王氏是沒能力驅趕這兩個人,隻不過今日似乎有什麼冥冥之中的,指引著她靠近。

終於,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是三年多沒見的大姐!

“姐,你怎麼在這兒。”

根本容不得徐王氏多想,她小腳一邁,就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