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是張捕快不在還好說,問題是張捕快全程都在,直接屈打成招,顯然並不合理,也不明智。

就算徐容被自己激怒了,說了那些話,讓自己能順著台階小懲大誡,但是明目張膽的作惡,還是有欠考慮的行為。

魚死網破,或者逼得人家張捕快插手,在城主麵前哪怕提一提,自己日後,也會留下隱患。

他不想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想到,這麼淺顯的道理,華都的侄子,竟然一點都沒想透,反而說道:“莫不是你年紀大了,膽小了?”

林知州都無語了。

他無奈的揮揮手:“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想想這件事怎麼收場比較好。”

華都的侄子冷哼一聲離開了。

他就是覺得林知州顧忌太多,膽小如鼠了。

出了門,華都的侄子直接走向了縣衙的某個房間內。

夜晚,永遠是罪惡和醜陋醞釀的溫床……

華都侄子來到了關押著徐容的監牢這邊,直接將徐容給提出來了。

“你家的錢,都藏在哪裏了?”

華都的侄子直接問道。

徐容說;“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華都冷哼:“嘴巴還挺硬氣,那位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嘴裏長牙的心眼多如牛毛的,今天在公堂上那一手,挺漂亮啊。”

徐容聽到了那位這兩個字,不由問道:“那位,是誰?你們果然是有目的前來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華都侄子一點都不擔心徐容會有反抗的餘力。

一個僥幸暴發的農戶,沒有半點權貴交際的影子。

最多,就是和錦藝城那種小城的一些官商認識。

那就僅此而已了,他的後台,可是夏城副城主華都!

“你故意陷害我。”華都侄子冷笑著,時不時摸摸自己腰間的刀。“還有我這手的傷勢,你覺得你們家這次還能活著出去?”

“我奉勸你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快說,你家的錢藏在哪裏?”

徐容也回敬一個笑容:“天理昭昭,上天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我也送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嘴還挺硬,可惜了,就算你長了一張鐵嘴,我也要給你拔光了,明日你的好爺好奶好大伯,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不孝,可是大忌諱。”

華都的侄子得意的走了,怎麼都沒想到他一句威脅的話語,反而給徐容帶來了一個靈感。

一個和徐家人永遠不會再有瓜葛的辦法!

次日,徐容一家重新被提審了出來。

今天的華大人看上去格外的神清氣爽。

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樣子。

果不其然,徐奶和徐大伯娘輪番上陣,演戲撒潑,聲淚俱下。

徐大伯的添油加醋,虎子被教育過的證詞,還有徐老頭的默認,似乎都在指向徐老三一家。

侵吞家財,折辱兄嫂,殘害侄女徐玉,不孝長輩。

所有的罪名加在一起。

張捕快眼睜睜的看著林知州和華大人的笑容越來越得意,似乎徐容一家被打入塵埃,就是下一句話的原因了,

顧景初也在人群中擰眉,他不是給了徐容那張紙條,為什麼徐容,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