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阿英轉身就走,卻被拉住了袖子。

隨貨,手裏有個冰涼的東西塞了過來,“我沒帶著多少銀子,但是如果你想吃什麼想買什麼,我給你,你,你不要受氣。”

顧二這麼說,是因為之前聽見了白琳嘲諷阿英的那些話。

說完,顧二倒是先離開了。

阿英默默的握緊了那錠銀子。

回憶結束,阿英從袖子裏,掏出了一直藏著的那封來自徐家人的家書,交給了徐容。

徐容一看,是哥哥的筆跡。

“哥哥送來的?”徐容驚訝不已。

隨後就是疑惑,哥哥的信是怎麼瞞過白琳和那兩個壯漢的視線,被阿英得到,然後再傳到自己手裏的?

阿英支支吾吾的,隻說讓徐容先看信。

徐容坐在了椅子上,慢慢的拆開了封口,抽出信紙。

果然是哥哥寫的,信上麵說了娘親快生了,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情,家裏已經打聽好了穩婆的住處,也上門拜訪過,到時候可以隨時去請穩婆。

分別兩個月,酒館開始盈利,他有時候會和萬酒出去跑跑,將酒推出去賣,自從酒館的事情解決後,為了感謝徐家人,那萬酒竟然開始教徐川和徐老三釀酒。

說完這些後,徐川又表示了對徐容在外處境的擔心,希望徐容收到之後能盡快回信,一家人都很擔心徐容。

徐容看著看著,翻到了最後一張信紙,不對,不是信紙,是一張銀票?

麵額不是很大,是一百兩。

倒是讓徐容放心了點,看來那酒館應該是盈利了,也不枉費當時下的決心,給那個萬酒投資。

家裏的每個人的近況,徐川都詳細的寫了,就連薩滿的個子長高了,買了一次衣服,都寫在了裏麵,徐容看完信,再次想起之前那個問題。

“誰給你的信?”她其實心裏隱約有了懷疑的人選,但是沒確定之前,還是問了阿英。

阿英見徐容看完信臉色和緩,才慢慢的說是顧二給的。

顧二為什麼會給徐容傳遞這個,那肯定是主子的吩咐。

顧景初。

徐容看了看手中的信件,顧景初這冷不丁送的禮物,自己真是無法拒絕啊。

因為拒絕了,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家人互相用書信交流,她要是前腳去做出寄信的舉動,那白琳估計後腳,就能查到了自己將徐家人安排在哪裏。

離開顧景初的渠道,估計徐川的信件,也到不了自己手裏。

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接受顧景初的的示好。

可是,徐容心裏總是覺得很憋屈,也不想欠人情。

徐容沒怪阿英,見阿英站在那裏惴惴不安的樣子,安撫道:“沒關係,這件事沒什麼,借了顧景初的勢,我會想辦法將這個人情還回去的。”

阿英一直緊繃的心弦,這會才鬆弛了下來;“我知道了容容,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說。”